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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从大门长驱直入,看见秦吏正在院中饮酒,胸口那团不知名的火气更盛。

“看来秦大人去西南心情甚好啊?”他气咻咻的走到桌前,冷笑着看向秦吏。

端着酒杯的手微顿,秦吏抬头看他,那双乌黑的眼眸中似压抑着无数无法言语的心情,看的卫鞅心头一颤。

“一起喝一杯?”秦吏给他倒了一杯酒,举杯笑着问他。

卫鞅瞪他半晌,气的将酒杯夺过来一口饮尽,然后将酒杯重重一声放在他面前,“再来。”

秦吏不言不语,抬手给他又倒了一杯。

卫鞅憋着气,一连喝了好几杯,方才放下酒杯,垂着头问道:“为什么忽然去西南?”

秦吏依旧用那种似乎蕴含了无数情绪的眼神看着他,不言不语。

积攒在心口的火气突然爆发,卫鞅脸上的笑容一收,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发出“叮当”脆响,“不说算了。”

他说完便欲离开,却不防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腕。

“阿鞅。”

秦吏的声音又低又沉,浓郁的情绪在心头压抑了太久,连说出口都变成了煎熬。

“不想说不用勉强。”卫鞅没有转身,口中却莫名发苦,一直弥漫到心里去。

秦吏感受着他手腕间的脉搏,隐忍的闭眼,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强硬将人扳过来,幽深眼眸直直看着他。

“干什么?”卫鞅被他看的发虚,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秦吏像是被他的后退刺激到,从喉间发出一声又低又沉的笑声,俊朗的面孔一点点逼近,直到两人唇齿相交,“这就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