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有钱,干得肯定是大买卖,那活老子干不了。”余罪显得糊涂中有朴素的精明,这一点似乎是最让傅国生欣赏的,他笑着道:“不难,我觉得你能干得了。”
“少来了,老子就是毛贼命,钱多了别把我给撑着。”余罪道,似乎很有毛贼的自觉。
“真不难……司机怎么样?你给我个朋友开车去。”傅国生道,此时焦涛异样地看了表哥一眼,这是拉人入伙了,还没有通过考察就拉入伙,可是首次。
即便如此人家还不愿意呢,余罪一撇嘴巴不屑了:“开车能挣多少钱?”
“啧,这你就不懂了,在这个地方你得有个正当职业,正当职业无可挑剔,而且也安全,业余时间,想抢再去抢得了。”傅国生意外地退了一大步。
“哦,这还差不多,我考虑考虑。”余罪道,刚说着,傅国生却是把钱给递回来了,余罪客套了两句,不过人家派头实在太大,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全收起来了,监狱和学校一样,里面差别不大,可换个环境出来,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司机焦涛没有说什么,不过还是不时地打量着后面的余罪,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表哥拒绝了不少上门的狱友,偏偏对这个人情有独钟。他在思索着是不是这个偶然是巧合还是刻意,看表哥似乎在若有所思考虑着什么。
这个该犯疑时候,后面的余罪凑到两座中间了,弱弱地问着:“两位哥哥,说个事。”
“什么事?”焦涛随口道了句。
“开车我倒是会,没驾照行不?”余罪一脸土逼相,那老实劲道别提了,明显就是个只会硬抢胡干的土贼。把两人听得看得哈哈大笑,就即便泛起了一丝疑虑,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车冒雨行驶了一百多公里,转上了水泥路,广东这地方市连县、县连镇,饶是余罪记忆力强悍,也不太分得清走到哪儿了,最终在另一座城市的一家酒店式公寓停下了,傅国生和焦涛把余罪交给了一个英俊小生,长得很帅,能让余罪想起同学里的汪慎修。这位领路人把余罪安排在公寓里,不多会换洗的衣服、暖胃的酒、花销的现金一应俱全送来了,看来地下组织的待遇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