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自己当不了自己的家。我其实就想混个公务员铁饭碗,可老许挑中我了,把我送进监狱了;出来我其实就想当个小片警混饭安生饭,谁知道当了刑警,逼得你死去活来拼命……不对,也没人逼,是自己逼自己,一看到那些可怜的事主,那些被盗被抢被杀的受害人,无形中自己就开始逼自己……可我明明不想做这些啊。”余罪道,检点着自己的过去,诸多的不解。
“那就是一种清洁的精神,侠义、好善、急公,每个人都与生俱来的,在向往正义伸张上,每个人的心态都是相同的,这和一个人的职业无关,就即便你不是警察,有些事忍无可忍,你也会选择挺身而出的……你之所以纠结,还是因为你很看重警察这个职业。”马秋林道。
“是我爸很看重,所以我也很看重了。”余罪道。
“那这就是一种责任,这份职业就像你之于父亲的感觉一样,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责任,男人两肩,担山赶月,你总得学会负起这个责来,你是因为没有更好的负责而苦恼?”马秋林道。
“一直以来就是,不管是之于父亲,还是之于职业,我都有愧……”余罪讪然道。
“那你知道该做什么了,还纠结什么?”马秋林问。
“是,我知道,可我还缺点勇气,而且想来看看您。”余罪道,微微地笑着补充着:“马老,我要回汾西了,我想好好陪陪我老爸,出来这么多年了,在家呆得连一个月时间都不够。”
“呵呵……替我问候他。”马秋林道,抚了抚余罪的脑瓜。
“一定。不过他对老头没兴趣,就巴着我领回个儿媳妇去,就那么点锅碗瓢盆的事,能天天烦你。”余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错了,生活,简单的,就是最好的,你老爸肯定是有大智慧的人。”马秋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