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对啊,是我。”
大师兄又是困惑又是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再度确认:“真的是你?”
岑歌笑嘻嘻的:“是啊。”
大师兄眨着眼:“我不信,除非你说大师兄第一俊逸。”
岑歌眼睛眨都不眨的:“大师兄第一俊逸。”她平常说谎的时候就不爱眨眼睛,睁着眼试图扮出无辜的样子。
大师兄乐了,扭头就对着绿茵草丛遮隐住的空地唤人:“谦渊!我赢了,她没有笑!”
一柄阔大的戒刀刀鞘小心的拨开草丛,一个亮堂堂的光头刹那映在眼前,反着光。这光头就拿着刀鞘拨拉着钻出草丛,左手还端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鸟。一身僧袍,竟也是个佛子。
这僧人朝大师兄轻笑了声:“你怎么赢的?”
笑意带着点气息,简直像顺着耳朵吹气,直吹到人心底,像被羽毛拂过般的瘙痒。
岑歌挑了挑眉,试图去看谦渊的脸。
失败,太阳很大,头很亮,她只能看见光,金光闪闪的,能和佛光仿佛。
便听得大师兄笑道:“我师妹说我第一俊逸,很认真的,没有嘲笑我。不像你,南蕴峰的女弟子盯你半天后笑着跑了。”
谦渊只道:“那是她不好意思说。”
大师兄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谦渊面不改色:“我太俊秀了,让她看花了眼,入了色戒,真话也说不出口。”
“哦,”大师兄道:“反正我赢了。”
大师兄扭头就和岑歌解释。
谦渊是慈溪寺的僧人,前来千山宗是为了门派大比。只是他总是会和人闹矛盾,以至于打架,佛子蕴悯都拦不住。于是他身为大师兄出场了。
方才他和谦渊立了个赌注,各自找人,让人说出“你天下第一俊”这种意思的话,并且不发笑。如果大师兄输了,他要提供一炉子的药,如果谦渊输了,他直到门派大比结束,都不能寻人打架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