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心里透亮,面上更是摆出无奈的笑:“我只当岭南是一个朋友……毕竟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他的血脉传承。”
师父冷冷地看着她。
岑歌依旧是笑着,一丝动摇都没有。原剧情已经跑到了爪哇国,她现在也只是听凭本心。
“我总归心怀愧疚。”
师父:“…………”
师父眸色晃动,在昏暗的殿中预兆昏晦的情绪。她欲言又止半晌,最终咬着牙,挥手:“翅膀硬了就赶紧飞,别在我眼前碍眼!——你找大师兄去。”
岑歌哭笑不得,师父这是死鸭子嘴硬呢,垂眉笑答道:“徒儿告退。”
她躬身原地退了三步,之后转身推开门。阳光璀璨盛意,照得殿前的稀疏草地都迸发着勃勃生机。
师父在她身后道:“记得把门带上。”
岑歌依言,在踏出殿阃后阖上门。在渐渐合上的门缝中,她看见师父松垮垮的靠在椅背上凝望着她,大殿昏暗,师父的神色依旧难解。
可能这就是化神期大佬的喜怒不形于色吧。岑歌只能如此解释。
等她回到殿舍正殿,看见后知后觉,问她升金丹秘诀的大师兄时,她才发现——
师父没有问她她如此迅速升金丹的缘由,也没有问她目的地,更没有问她具体的方法。
仿佛她做什么都可以。
又仿佛她做什么都是——
无用功。
大师兄做事十分牢靠,岑歌都不知道怎么向他说明出门派的事,大师兄却在第二天就妥帖的安排好了一切,除去文牒等必要的下山材料之外,光是补充灵力的丹药他就单独准备了一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