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脚划过空气,有灰尘腾起,在被镂窗滤过的清冷月光下,像星星。

那个人低头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抬起来,看向在屋子里久候的僧人。

“蕴悯大师,”来人问道,“您说要我帮我做的事,怎么样了?”

“没有成功,”蕴悯摇了摇头,“她拒绝离开门派,就算提到了施主,也没有任何变化。”

来人轻嗤了一声:“你之前说,打晕她也要把她塞我这里,我还抱着看热闹的希望,偷偷来到这里的……你就给我这个答案?”

蕴悯很平静:“岑施主已经快到元婴期了,贫僧不是她的对手。”

来人冷哼道:“借口。就你这样不尽心尽力,还妄想劝说我不攻入南周国?”

蕴悯眉尾一扬:“贫僧来找你的原因很简单。”

“什么?”

“施主已受魔皇教导,能控制身上魔气。贫僧可以带你进千山宗。”

“……”

“施主想见她,贫僧直接带施主去见她。”

“……”

“到时候,你和她归隐千山也好,把她带走也好,都在你身上。”

“我就当你从未见过我,”岭南终于开口,“我命我身皆归魔域,她的母亲又是因魔域而死。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蕴悯眉心一跳:“什么叫‘我命我身皆归魔域’?!”

见蕴悯难得露出一些表情,岭南觉得有趣,笑了一声。

“很简单,就和你修佛一样,我在修魔上得心应手,觉得一切的事都看开了。”

“……”

这回轮到蕴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