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了哪座城, 杀了哪个将领, 大军行到哪里……天下皆知。
“嗨?”漆漆伸出手在肖折釉面前晃了晃, “姐, 你这是想姐夫想发痴了。”
肖折釉瞪了她一眼,轻斥:“又没大没小的。”
漆漆无所谓地耸耸肩, 说:“我可是为了你好!上个月姐夫攻下多阳城,城主大开城门, 携着满城百姓夹道欢迎,又是酒宴又是让出府邸……姐,我可听说了他们这些当官的人与同僚相交或巴结权贵, 酒和美人儿是必不可少的!”
漆漆越说越来劲,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肖折釉面前,继续絮絮说:“军中那种阳盛阴衰的地方,你说这个时候他们送姐夫美人儿可怎么好!姐,现在不是当初姐夫独身一人的时候了, 现在姐夫走到哪里,起码也是十几万大军追随着。我觉得姐夫还是应该早点来接你比较好!”
肖折釉静静听着漆漆说话,目光一直落在漆漆的脸上。她等漆漆说完了,才说:“你也不小了,就不能洗了脸再来?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还讲究人赃并获呐?”
“啊?”漆漆愣了一下,她本来很认真地跟肖折釉分析正事儿呢,倒是把自己的脸给忘了。她摸了摸脸,又使劲儿张了张嘴,脸上紧巴巴的。
“成吧。反正只有你管我的份,我说的道理在你这儿都是废话!我走了!回去洗脸!”漆漆拉着脸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下来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陆钟瑾把不弃抓到了,正拎着他敲他脑壳。敲了几下,不弃却恼了,趁陆钟瑾不察,伸长了胳膊在陆钟瑾额头敲了一下。那动作也是学陆钟瑾的。
陆钟瑾微愣的时候,不弃挣脱开陆钟瑾的手,跳到地上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屁墩,可是他很快爬起来,立刻朝着远处跑了。
“姐,姐夫是不是给不弃留了教武艺的师傅啊?我怎么瞧他这胳膊腿儿又壮实又敏捷的。”漆漆回过头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