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明前一晚什么都没有听他提起过,怎么突然就要去采药了?
但凌施不疑有他,将字条收好,看到桌上果然还放着个小瓶子,拿起打开鼻子下面闻了闻,味道似乎和他在化宁派用的金创药很像,但……又有些许不一样,凌施不自觉抬起手摸了摸脖子,这才反应过来容澶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装着的心事太多,身体也总是不由自己掌控,甚至疼痛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早上醒来他已经忘了容澶咬他的这件事,能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却还以为是正常的。
凌施拿回自己房间脱了一侧肩的衣服抹药,冰凉的触感,抹上反而不疼,抹着抹着又走了神。
怎么会觉得身上有伤口,不舒服,疼痛感是正常的呢?
正常的人应该是能跑会跳,无忧无虑,心无旁骛的才对。
他拖着这样一副躯体已经委身于三个男人身下,现在对身体留下的任何不适感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凌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突然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绝望。
“小施儿在想什么?已经出神好久了?”
身后突然出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凌施身体一震,突然忍不住发起抖来。
他拉好衣服,慢慢地转过身去,果然,离卢虚虚靠着床帷,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