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把容澶推远了些,“你并没有毒发。”他语气不好。
“是。”容澶也不隐瞒,事实上他不觉得自己需要隐瞒,但他似乎不太理解凌施此刻的反抗是什么意思,“所以呢?”
凌施心中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和容澶说话:“我们不是爱人的关系,更不是夫妻,甚至我们都没有相爱,肌肤之亲是错的,之前都是逼不得已,可今日,不能再这样了。”
容澶眯着眼看他:“可你也和其他男人做了,为何不能和我做?”
凌施紧紧攥着被角,“你终究好奇那件事,好,我告诉你,那是离卢,我身上的合昏是他下的,我打不过他,也杀不了他,只能任由他随意摆布,你问我是不是被迫的,之前我可以斩钉截铁说是,可如今,我的身体仿佛不由自己控制,它对男人的抚摸亲吻都会起反应,离卢那天说,我浪荡的性子或许根本不是因为合昏,而因为我的本性,我越想反驳他这句话,就越是怀疑起自己来。”
他眼中竟噙了泪,“容大夫,你说,我是不是被迫的?我又是否是天生性淫呢?”
容澶面上神色已经温和了许多,轻轻握住了凌施攥紧被角的手。
“你不是。”容澶轻声说道:“交媾之事本是顺应双方之意,和我们饿了会想吃饭,渴了会想喝水一个道理,你被人逗弄会有反应说明你的身体敏感,并不能说你的本性放/荡。”
他轻轻肯定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凌施闭了闭眼睛,“我如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
“我并没有轻慢你的意思,我只是,很喜欢与你亲近。”
凌施整个人愣愣的,“为什么?”
“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和你交媾也很舒服,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吵闹,聒噪,总是让我疲惫,你很安静。”
“……”
容澶喜欢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不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