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见凌施不信任他,抹了把眼泪低下头去,“跑过,他们说我是齐王定下的人,不能动也不能打,但给我吃了一种药,说是妓馆里用的,没多久,浑身就会像火一样烧,他们又往我身上浇冷水,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我每次都晕死过去,之后再不敢跑了。”
凌施越听眉头越皱,满世界都是这样的事。
阮悠说得动情,凌施相信不是假话。
之前那些人说到这个齐王也是一派趾高气昂的样子,貌似是个大主儿,所以不敢动主儿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那为何今日又敢跑了?”
阮悠吸了吸鼻子,“我听他们说,明日就要将我交出去了,说那齐王玩得更狠,我……我不想再受那样的苦,就算是死,也想跑出去再死。”
凌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小小年纪,死什么死……你今年多大了?”
“前几日……刚满十八。”
凌施听完一惊,这孩子太瘦了,个头儿也不高,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八,十五六倒还说得过去些。
阮悠见凌施不说话了,以为他在想什么办法撇下自己,又立马“扑通”一声跪下了。
“求您救救我!我不想去送死,若您不想救我,现在杀了我也好,我会感激您的!”
凌施又赶紧将人扶起来,“我说了,别总说死死死的,听了晦气,我救你便是。”
阮悠如临大赦,抹了泪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小心地看着凌施的脸。
凌施心中犯难,这人是一定要救的,但要怎么救……倒是大个难题。
“你方才说,他们明日就要把你送去给那个什么齐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