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姬无意大怒,当老子是什么人,一个二个都来打爷爷的主意!
心中恼怒万分,姬无意脸上却是一派和平无害,嘴角甚至还浮上一抹稀有的微笑,晶亮的眼睛含着水汽望着巴千夜,温言道:“千夜,你是不是太湖的鱼吃多了被鲛油蒙了心?这种无聊的条件也好意思说出口。”柔白的指尖扫过他的面颊,嘻嘻一笑道:“哥们,虽然你皮相不错,我却实在是没有一点胃口,再说……我最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怕传染给你。”
一开始巴千夜还被他风情万种的样子逗得有些失神,听得他居然生病了,不由得问:“什么病这么厉害,连你也治不好?”
姬无意坐倒在软垫中,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了几下,眯着眼睛道:“这种病叫做‘妻管严’,学名叫做‘惧内’!”
“噗……”巴千夜闻言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只见姬无意醉眼朦胧地笑着,居然还在自斟自饮,嘴里还念念有词:“好男人的标准就是:听老婆的话,跟党走……”话音一落就醉倒在了地上。
巴千夜听得莫名其妙,回过神来时只见姬无意已然昏睡了过去,无奈只得叫了两个下人进来,将他送回了客房。
送走姬无意,巴千夜独自坐在桌前,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良久,只听得一个轻巧的脚步声响起,鱼丸公子走了进来,垂首道:“庄主,他醒了。”
第26章 宝藏 达芬奇密码
月朗星稀的夜,疏影横斜的竹林里,月光透过重重叠叠的竹叶漫漫撒下,在地上耀出斑驳的光影。一条遍布青苔的碎石路在浓绿的林间蜿蜒延伸,尽头,伫立着一座小小的竹屋,紧闭的窗缝中透出丝丝昏黄的灯光。
鱼丸公子手持一盏琉璃宫灯驱前照路,巴千夜背着手跟在后面,两人顺着碎石路一路走来,不一刻到了竹屋门前。
鱼丸公子伸手拉开门,巴千夜进了屋,示意他先行离去。
昏暗的竹屋中只有一张窄窄的竹床,床上铺着单薄的衾褥,花再锦苍白的面颊半掩在枕头的阴影里,光影交错间显出奇异的脆弱与柔美。
听到巴千夜的脚步声,他纤长绵密的睫毛轻轻翕动了一下,黯淡的眸子缓缓睁了开来。
巴千夜站在床前,顿了少顷,抬手哗一下掀开了灰色的薄被,花再锦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转瞬却镇定下来,抬眼冷冷看着他,眼底再不见一丝瑟缩。
他身上穿着件黑色的长袍,好几处都破了口,露出层层包扎的白色棉布,有些已经被鲜血染透了,露出暗红的颜色。
对峙了片刻,花再锦艰难地支起胳膊,略坐起来些,半靠在床头,满是仇恨的清冷眼神直直刺在巴千夜脸上。
随着起身的动作,他的右脚边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原来他右脚脚踝被一个粗粝的铁环锁住了,铁环上穿着粗重的铁链,铁链一端焊死在精钢铸就的地板上。
巴千夜侧身坐在了竹床边,花再锦警惕地后退了一点,半倚在床头默默直视着他,俊美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菱角般的嘴唇紧紧抿着。
巴千夜浑不在意地回视他,良久忽然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拈住他的下颌,凑近了细细看了半晌,道:“瘦了。”
花再锦厌恶地别开头,巴千夜手上加重了力道将他的脸扳了回来,粗糙的拇指摩擦着他的嘴唇,道:“一年半没见了,那时候你要比现在略丰润些,看来青罗巷的伙食不怎么好呢,还是他把你折腾的忒也狠了些?”
花再锦抬起略有些颤抖的右手将他的手拨开,低低哼了一声,重又扭开了头,冷然道:“想杀就杀。”
巴千夜收了手,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只要你乖乖说出它的下落,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因为大量失血,又昏迷了半个多月,花再锦头晕目眩地闭上了眼,良久虚弱而坚定地道:“妄想!落在你手中,我也没想活着离开,你动手吧。”
巴千夜冷哼一声,道:“你中了我的磷蛊,纵然现在被压制住了,可不过半年药性消退,我仍可以催动蛊咒,让你乖乖说出它的下落,到时你迷失本性发了疯,下场何其凄惨,不若今天乖乖说出来,一来免得受些皮肉之苦,二来……后半生也有了依靠。”
他忽然伸臂搂住花再锦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邪佞地一笑:“似你这等绝色,初见时便摄了我的心神,虽说沦落青楼年余,只要你乖乖顺从我,今后我绝计独宠你一个。”
他口鼻的热气直喷在花再锦颊边,花再锦顾不得头晕目眩伤口崩裂,用尽全力挣扎逃离了他的怀抱,怒道:“痴心妄想,你最好立刻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