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千夜微微一笑道:“笑话!杀了你岂不是暴殄天物!我庄中这么多侍妾,哪一个比得上你美貌,我岂能就这样杀了你,即使你不说出它的下落,我也能废了你武功,让你下半辈子都在床上伺候我!”
花再锦退到床角,只觉得眼前一波波黑影浮上,随时都有可能昏厥,一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一边怒目瞪着巴千夜,颤抖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都微微泛着青白。
巴千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缩放不定的漆黑瞳孔,良久忽然抬手探上他肩头。
花再锦银牙一咬,倏然出手,纤长的手指闪电般向他肩井疾点,巴千夜冷哼一声,微微一错身让开了,瞬势握住他乏力的手腕将他拉在怀里。
花再锦喘着粗气虚弱地挣扎着,巴千夜发力将他按在床上,俯下身靠近了,炽热的眼神贪婪地抚过他的面颊,薄薄的嘴唇凑近了他的唇角。
急怒之下花再锦浑身发抖,脚上的铁链被震的哗哗乱响,挣扎着道:“放开我!”
巴千夜唇角带着笑意,抬腿上了竹床,高大的身躯将他整个人都覆盖了,低头在他面颊颈项逡巡着。
花再锦略显单薄的身体带着一股独特的寒香,还有些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混和起来闻上去诱惑极了。巴千夜单手握住他的双腕,一手紧紧卡住他的下颌,终于将炽热的嘴唇覆上了他毫无血色的微凉的唇瓣。
花再锦挣脱不开他强有力的束缚,身体因为羞耻和愤怒剧烈地颤抖着,咬紧了牙关抵抗他的索求。
良久,巴千夜放弃了索吻,松开他的下颌,修长的手指从他的下巴、脖颈一路滑下,微微一笑后,开始一个个地拆解他外袍的袢扣。
在他刻意放缓的侵略中,花再锦面色愈发苍白,身体仍旧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直到巴千夜分开他的衣襟,温热的手掌覆上他冰凉的胸膛,才在喉间溢出一丝悲鸣。
巴千夜微微地笑着,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摩挲着他胸口那个陈旧的紫色伤痕:“看,这是我留给你的印记,还记得一年多前,我在苏州抓住了你,把你按在妓院的贵妃塌上,亲自用一柄匕首划开了这里……”指尖来回描画着那短短的印记:“然后种下磷蛊,那时你也是这样浑身带着伤,血染满了细白的皮肤,看上去诱惑极了,唉……真该当时就上了你,要不是一时生了恻隐之心,让人给你包扎伤口,也不会一不留神竟被你逃了,还被姬无意弄了去,可恶……”说着蹙了蹙眉,灵巧的手指缓缓解开他胸前染血的棉布条,低下头,温热的舌尖轻舔他渗着血滴的伤口,然后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凝固的血痂。
“嘶……”花再锦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因为疼痛而痉挛了一下,巴千夜吮吸着伤口流出的细细血滴,片刻后舌尖一路上移,在他玉白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浅粉色的透明水渍,然后含住了他胸前的粉嫩的突起。
在他合上牙齿的一瞬,花再锦浑身剧震,齿缝中透出一丝绝望的呻吟,被禁锢的双手剧烈地挣扎起来,短短的指甲甚至嵌入了自己的掌心。
感觉到他强烈的反抗,巴千夜轻笑了一声,灵巧的舌尖拨弄着他渐渐充血的红豆,在小小的红晕上轻浅地打了几个圈,最后重又含住了他。
“放开我!”花再锦终于低声喊道,沙哑的声音带着些悲伤的颤音,颤抖的身躯蜷曲扭动着想要摆脱他的压制,却被脚踝的铁链禁锢住了脱身不得。
感觉到身下的身体绝望的抽搐,巴千夜停止了侵犯,抬起头,意外地发现他的眼眶竟红了,漆黑的眸子染着绝望的湿气,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着转,卷翘的眼睫上也挂上了细细的水滴。
他居然要哭了。
巴千夜忽然松开手抬起身来,似笑非笑地道:“竟然还是个雏儿。”
花再锦挣脱了他的压制,止住眼泪掩着衣襟迅速爬起身,最大程度地拉直了脚踝上的铁链,远远躲在墙角喘着粗气。
巴千夜欺身近前,抬手擦了擦他下唇咬破的伤口中流下的血丝,花再锦飞快地躲开了,巴千夜笑了笑,道:“你在青罗巷一年多,姬无意真的没打过你的主意么?”
花再锦不语,巴千夜又道:“他果然还是不好男色,却为何偏偏对你如此执着,竟不远千里到我八宝山庄来解救你?”
花再锦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来,询问地望着巴千夜,巴千夜点了点头,道:“不错,他来了。”说着他笑了笑,飞快地探手入怀,轻轻捏了捏花再锦的胸脯,道:“唉!姬无意这人最是精明,动了你肯定会被他察觉……要不是有件大事儿非要求着他,真想就这么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