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焦急,愤慨,不管三七二十一,湿透了也冷透了的守根拿起衙门门口的鼓槌就往皮鼓上擂。
「咚咚咚!咚咚咚!」
「咿呀」,衙门大门拉开了一条缝。
「守根,你想死了啊!竟然敢击鼓鸣冤?你疯了是不是?」
上午告诉守根内幕的衙役急得从门中闪出,一把夺下守根手中鼓槌,骂道:「你想死也别连累我,今天是我轮勤,到时候县太爷问我外面是谁击鼓鸣冤,你要我怎么跟他说?」
「王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交了银子就能把我爹放出来吗?怎么银子交进去了,连人都不让见一面?」守根简直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拉著王姓衙役不停追问。
王姓衙役看守根著实可怜,四周瞄看一番,凑过去,低声道:「我跟你说呀,这事麻烦大了。」
「怎么麻烦大了?」守根告诉自己不要急,一定要沉住气。
「我听说有人跟县太爷发话了……」
「什么话?你倒是说呀!」
「说是何梦涛不能放,除非拿何耀祖来换。你明白了没?就是一命换一命!明白了就快回去吧,别在这闹了,如果你也搭进去了,你想想你那一大家子要怎么办?」
守根站在大雨中,看著紧闭的衙门,握紧双拳。
高大的男人站在巷角的阴影处,默默注视著那站在雨中似已忘记寒冷的黑瘦男子。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来求我……」男人很是不高兴地皱眉喃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