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流知道对方对他过度简洁的自我介绍感到不满,叹了口气道:“我叫好姐弟。”
“我叫爱风雪。”他的口气明显缓和下来,眼神还带着些同情,这样的名字的确很难说出口。他见沈玉流看自己的眼神古怪,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以为你会叫爱国富、爱国荣之类的。”
“我的名字是妈妈取的,弟弟的名字是爸爸取的。”
“明白。浪漫少女和热血少年。”
爱风雪没明白他的调侃,淡然地说:“你动作这么慢,会被警告的。”
他话音刚落,红色激光就斜插过来。沈玉流丢开矿石,敏捷地跳了开去。
三角形的飞行器挪到他上方,似乎在表达不满。
沈玉流急忙赔笑,恭敬地将矿石捡起,放进车时在,捡起,放进车里,速度比刚才快了三倍。
飞行器逗留了会儿,见他改过态度良好,才慢慢挪到其他地方转悠。
沈主流抬头,发现爱风雪看他的目光带着一丝热切,但很快又隐藏了起来。其后,两人没有再交谈。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
沈玉流刚开始几日被高强度的劳作折磨得死去活来,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过了五六日,身体从疲倦和酸痛的漩涡中挣扎出来,终于跟上其他人的节奏,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看着空中的情况,以免一道激光射过来。十几天过去,他掌握了飞行器的要求底线,应付工作游刃有余,开始有时间和机会观察四周的情况。
与此同时,他发现这样做的人不止他一个。好几次,他的视线与爱风雪相对,彼此心照不宣,又若无其事地分开,谁都没有捅破这张纸。
他们都在等 ,等对方先开口,以便后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