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接过来呈给谢玉璋,谢玉璋展开来,也不看别人,先寻河西节度使李铭。
似这等宫中宴席,列席人员都需提前报上来。李铭这样的大员,允许随身带一名随员在身边贴身侍奉。
这随员可不是从人之流,其实不过是给各家一个名额,许他们的家中后辈子弟在御前露个脸。
李铭这次上京带了两个义子,会带谁进宫赴宴呢?
看到“李固“这个名字以小字缀在李铭的名讳下面,谢玉璋凝住了目光。
所以上辈子,她和未来的那位陛下早在这个时候,真的就已经见过了吗?
她那时从未注意过他,那……他呢?
谢玉璋的目光穿过薄薄的纸页,不知道落在了哪里。直到林斐唤了声“殿下”,她才回过神来。一抬眼,未来的总管大太监堆着一脸讨好的笑,眼巴巴地望着她呢。
谢玉璋微微一笑:“做得不错。”
林斐会意,取了个赏封给福春。
福春一叠声地谢恩,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谢玉璋这才叫人领了方左使到跟前。
大赵设教坊于禁中,掌俳优杂技,教习俗乐,以两名宦官为教坊使。祭祀朝会用太常雅乐,岁时宴享则用教坊俗乐。
谢玉璋雅善音律、精于舞蹈,常与教坊的乐师舞姬一起排练。方公公是教坊正使,与谢玉璋极为熟稔,一进来便道:“给殿下请安,殿下可大好了?”
谢玉璋说:“有阵子没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