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左使道:“殿下玉体欠安,奴婢不敢搅扰,日日想念。”
谢玉璋笑笑,道:“说正事吧。”
他们虽熟稔,但宫中贵人也不止谢玉璋一个,方左使事务繁忙,忽然到访,必是有正事。
方左使道:“今日含凉殿传陛下口谕,道是三日后要为汗国使团设宴,要奴婢襄助殿下准备新舞。奴婢特来请示,殿下,您歇了十来日没伸展筋骨了,您看看,咱们这支舞,什么时候合一合?”
林斐清晰地看到,谢玉璋脸上的神情淡去,全没有从前要在御前献舞的期待和雀跃。
林斐心口堵住,难受。
“今天乏了,明日上午我过去罢。”谢玉璋说。
“奴婢明日恭候殿下了。”方左使笑眯眯地道。
“殿下。”方左使一离开,林斐便攥住谢玉璋的手臂,“还是称病吧,我们……不跳了!”
“不啊。”谢玉璋拍拍她的手,柔声道,“要跳的。”
她将那份宴会名单缓缓展开,盯着那上面的名录,轻声说:“这支舞,我是跳给天子看的。”
可是天子那么狠心,把你这嫡亲的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啊。
林斐扭过脸去,用袖子遮住泪痕。
她不知道此“天子”非彼天子。谢玉璋说起“天子”的时候,注视的是“李固”这个名字。
她的父亲想将她当成舞姬那样献给新帝,是因为有人告诉了他一件事。
有人进献绝色舞姬给新帝,新帝看过那舞姬跳舞,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