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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又给她倒水,放下杯子道:“那只箱子不行。”

谢玉璋道:“有甚不行?”

林斐道:“太重。”

谢玉璋一块点心已经吃完,取出帕子擦手,道:“那又如何。”

“在我那里,无非就是一只收在库房里不见天日的箱子罢了。”她说,“在你这里才会有用处。”

“三哥前程大好,也免不了用钱的地方多。虽则你林氏宗族自会资助他,但自己手里宽裕不比什么都强?不必受制于旁人,没有掣肘,才更能做想做的事。还有张家的仇,三哥若不能成为人上人,怎么报仇?”

“你怎地才跟我分开一天都不到,就生分了呢?果然女大不中留,真是可气呐可气!”

林斐想了许久,道:“你说的对。”

在林斐房中用了晚饭,谢玉璋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去。

“天晚了,就不去再搅扰林大人了,你替我告个罪吧。”她道。

不料到了垂花门,林谘侯在那里:“我送殿下。”

月光下这郎君长身玉立,雅致风流,当真养眼。林家人真是个个都生得好看。九郎十郎虽还没有林谘的气度,世家子的书卷气已经满满盈身了,便是林三叔,都是长须飘飘的美大叔。

在草原上看惯了毛发糙乱、肤色黝黑的胡人,再看见这些干净精致,如圭如璧的郎君,直如回到了人间。

谢玉璋欣然谢过,道:“天太晚,便不去叨扰林大人林夫人了,有劳三哥了。”

待到了大门口,她对林斐说:“你看,就这么一段路,说过来便能过来,你想过去便过去,多么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