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正悠然的擦着水绿的长箫,面具下突然就传出了不高不低的话。
他的调子绵长,一个字一个字十分清晰,却不拖沓着烦心。
好像琴师的手勾到了上好的弦,让人流连沉醉。
青衣喝了口酒,又对着他们一笑。
但夏笙可没心思陶然,愤愤不平的胸闷,刚想胡搅蛮缠着再战,绮罗却说:“你忘了爹的话了么,不可骗人。”
夏笙眼睛动了动,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对不起,他不懂事,多少银子?”
小二感激涕零:“还是小姐您识大体,三十二两。”
“给。”绮罗递过银子扯了扯夏笙:“好啦,起来吧。”
“客官慢走。”
夏笙讪讪的往门口去了,恶狠狠瞅了那白衣服的怪胎一眼,怪胎没什么反应,还是悉心护理着他的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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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多管闲事的人!”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行人悠哉游哉,纸醉金迷。
这是秦城最喧哗的荇元街,两边都是华美的店铺九楼,旌旗高挂,临了街的舞女垂下衣摆。
小商小贩是不来这里的,穷人也是不来这里的。
这里,曾是韩惊鸿的世界。
夏笙还没从郁结中爬出来,又向苍天抱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