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诧异:“咦?你怎么和我说话了?时阑出去了,不在院里。”

小童肃然道:“多谢婶婶告知。那日小子回去之后,询问院主,不与婶婶说话是否做对了,没想到院主责备了我,道,礼法之外,亦要有变通。那日是小子古板了,请婶婶见谅。”一本正经地向杜小曼作了一揖。

杜小曼有些冷汗:“不用道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童答道:“小子名叫守礼。”

真是个守礼的名字。杜小曼循循善诱道:“其实如果不用那么古板的话……你叫我姐姐就行,婶婶这个称呼太郑重啦。”

小童立刻直起身,肃然道:“辈分万万不能乱。婶婶是时公子的长辈,小子怎能胡乱称呼。”

我,我看起来都已经像时阑的长辈了?杜小曼两眼一黑,最近接二连三的遭遇到底将她摧残成了什么模样!

小童道:“婶婶,小子要去寻时公子,先告辞了。”又规规矩矩施了一礼,转身走出院子。

杜小曼兀自沉浸在悲伤中,杀回房间,翻出铜镜,揽镜自照。

古代的铜镜太不给力了,照得影子不够清楚。她正对着亮光,左照右照,门口时阑的声音道:“大白天的,怎么照起镜子了?”

杜小曼赶紧放下镜子:“呃,刚刚那个叫守礼的孩子找你,好像有急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