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一时不知该说啥好,就哦了一声。

谢况弈停下脚步,拧紧双眉,猛地刨了一把头发:“我早告诉过你,姓时的这厮不是好人!你怎么还……”

杜小曼苦下脸:“我不得已啊,你以为我想吗?”姐这一路上受了多少惊吓!还以为这厮是圣爷,结果又来个大逆转!

谢况弈的双眉展开,挑起:“你不想?”

杜小曼恶狠狠说:“废话!”

谢况弈哼了一声,片刻后又道:“真没想到,连我都走眼了,我只猜他要么是宁景徽的探子,要么是月圣门的什么人,没想到他是裕王。”

杜小曼耸耸肩:“不用懊恼,影帝的演技太精湛了。”

谢况弈疑惑地看看她:“什么意思?”

杜小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几个现代词汇,含糊道:“没什么。不过我觉得我可以自恋一下,连一个王爷都在我身边做过卧底,我的人生多么成功啊。”

为什么?时阑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她想不明白。

月圣门?

好像并不是为了这个,影帝做事一向云山雾罩,猜他的目的肯定白费力气。

杜小曼叹了口气,继续跟着谢况弈往前走,假装不经意问:“对了,你没认出裕王,是不是因为时阑用了易容术?”

谢况弈皱眉:“应该没有,但我真不认识他。裕王不常在京城,白麓山庄和他没有交集。”

他的声音有点生硬,杜小曼这才发现自己的问法可能会引起误会,赶紧说:“我问这个不是怀疑你啊。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我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