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先回京城。”秦兰璪打起车窗帘,面无表情向草中那随从道,“有多快就赶多快。寻一家白麓山庄的店铺,砸了。让谢况弈速到府中见孤。”

随从领命没入夜色。

秦兰璪摔下帘子:“返京。”

鸡鸣三遍,东方见白。守城兵卒刚新换到岗,两马拉一小车踏风破雾,驰至城门前。

左右兵卒刚欲拦下盘问,马上车夫亮出信徽。兵卒忙施礼让开道路。

马车疾奔入城,刚转过一条街道,一道黑影自屋脊掠下,随着挡开护卫暗器刀剑的脆响声撞入车内,长剑将将擦着秦兰璪的颈项钉入车壁。

“这么脓包的护卫,你能活到如今,真是命大。”谢况弈一把揪住秦兰璪的领口,“她怎么样了?”

秦兰璪盯着谢况弈近在咫尺的双眸:“谢少庄主既然不相信孤,何必将她留下。”

谢况弈反手将扑进车内的侍卫和南缃劈出车外,拎着秦兰璪领口的手一紧:“少卖乖!你施诈将她骗下,可真保证得了她平安!”

秦兰璪目光一瞬:“看来,告知十七,你欲做两道障眼法,留她由本王带出的,的确不是你的人。”

谢况弈一怔,继而皱眉,手又一提。车外遥遥马蹄声近。

秦兰璪抬手示意抡着兵器欲护驾的侍卫停下:“来者何人?若有口信,入车禀报。”

小近侍应传进车,见眼前情形,先愣了一下,方才低头兢兢道:“禀王爷,宁相着人到府中转呈,人他已带回,请王爷安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