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谢况弈注视着卫棠臂弯中的孤于箬儿,看也没再看她,表情忽然一滞。

轰隆——

白光未尽时,谢况弈干脆利落地倒地。

杜小曼收手,后退一步,看向神色大变的卫棠。

“快带着你们少主和箬儿走。相信你也不想再让他们和我有任何干系了。”

卫棠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干脆地将孤于箬儿放上马车,再架起谢况弈,放进车厢。

杜小曼又喂了一声,一指树下:“那位大爷穴道被封住了,怎么解?”

卫棠手腕一翻,一颗小石子击中一直僵挺在树下,成为被遗忘人肉布景的大爷胸前,翻身上马。

马车得得,奔向树林深处。

杜小曼深吸一口气,迅速跑到月圣门女子们的尸首边,翻找了一下她们的袖袋和腰间小袋,翻出了几个竹筒。

她按照记忆中的方式,将竹筒上的棉线一拉,筒内的火石迸出火花,点燃捻子,咻——一枚响弹直蹿入云。

她向卫棠的马车离开的方位跑了几步,放出一响,再往肖婵带着孤于箬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放出一响,走到树下,一把拎住已默默坐起的某大爷领口,扯下他的假发脸皮胡须,拔出雪亮的小匕首,架上他颈旁。

“裕王殿下,卸个妆吧,是你上场的时候了。啊,是不是该改称皇帝陛下了?”

秦大爷缓缓站起身,盯着她,双眼幽幽,杜小曼手跟着抬起,威胁地将刀刃再往他皮肤上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