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静言便温言道:“外头太冷,大风的天我经受不住。你若是诚心邀我喝酒咱们就好好的喝。你看,桌上的小菜都结了冰碴,我房里有几包南域才送来的新鲜肉脯,不如去我那喝个痛快。”
大郡主烦躁的一挥手,“不去!看见满屋子的人就烦!”
静言帮她把斗篷拢上,哄孩子似的说:“不妨事,我让丫头们都去厢房里待着,咱们不叫就不许出来。放心吧,只你我两个,如何?”
靳文笙忽然一把抓住静言的手,“是父王让你来劝我的?为什么你们都不同意我和穆丹在一起?我愿意随他去京城,我宁可放弃这郡主身份,什么都不 要!”
想推开静言,却觉得手背上一暖。靳文笙的视线有些模糊,甩甩头定睛再看,原来是静言的手覆在她手背上。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正温吞吞的对她说:“不是郡主邀我一起喝几杯么?怎么又说是王爷让我来的?我是嫌这酒菜都冷了,咱们回屋热乎乎的喝几杯岂不是更好?”
沉默了片刻,靳文笙再开口时声音比这呼啸的北风还冷,“静言,穆丹要走了。”
“这里的风真大啊,咱们回房慢慢说去罢。”
原本就烦闷,靳文笙一听她还来打岔更是怒上心头,一把推开静言,抄起酒杯摔在地上,“谁要你在这里聒噪?你给我滚!现在我谁也不想见!”
然而这个丫头非但没滚,还站在一旁问她:“王爷不同意自然有他的理由,郡主在这里呛着风喝冷酒,醉醺醺的却又是为那般?若是因为这个病了或是大闹一场,王爷王妃免不得要伤心难过。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大可说出来,这样折腾自己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