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龙墨便回到屋中守在砚台身边吐纳调息,魔恪虽说是下朝之後来邀请他们,然走到外面,听魔仆说砚台依然未醒,便作罢了,自回宫中和章渝一起温存。

日上三竿的时候,劳累了一夜的砚台终於悠悠转醒。

第10章

大眼睛眨了眨,睫毛颤了颤,那迷迷糊糊的样子让龙墨看的口水直流。只不过还不等流出来,砚台的双眼就刷一下彻底睁开了。向来温润的眸子,此时却是深不可测精光闪闪。

动物天生的本能告诉龙墨,此刻的砚台属於极度危险品。他吓得连忙收起满嘴口水,小心翼翼陪着笑脸上前,刚说了一句:“砚台……”话音未落,就听砚台大吼一声,从床上爬起便作厉鬼状朝他扑过来。

“砚台,我……我错了,砚台,可我是为了救你啊……”龙墨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屋子里狼狈的东躲西窜,而砚台则跟在他身後穷追不舍,一时间,屋子里花瓶乱飞枕头四窜,闹了个不亦乐乎。

“我呸,还救我,难道你之前不知道那是催情的花吗?为什麽还让我嗅?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说的好像给了我多大恩惠似的。站住,你给我好好说说,之前怎麽跟我保证的,说什麽要我心甘情愿才会做这种事,结果现在才几天啊,龙墨,你个混账东西,不要跑,给我站住,妈的今儿我要不剥了你的龙皮我就不是砚台飞剑。”

砚台大吼着,精力充沛的追杀着龙墨。让他心里直纳闷,暗道不是说男子初次承欢是很难受的吗?为何砚台此时却是健步如飞?难道因为他的本体是飞剑,所以没有痛觉?不对啊,之前他长出翅膀的时候,明明就痛得要死过去了。

一边疑惑,却还不忘替自己伸冤,大叫道:“砚台,我冤枉啊,昨晚上我明明问过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我是得到了你确切的回答後才开始行动的啊,而且过程中,你明明比我迫切,勾住我的脖子就逼我开始,我……嗷……”

原来龙墨只顾着伸冤,一时间躲避的动作慢了点儿,结果就被一个大花瓶砸中了脑袋,疼虽不甚疼,却也吓得他发出了一声惊叫。

“呸,你还敢说你还敢说?你明明知道我昨晚是什麽情况,我说的话能算数吗?你给我等着,我不仅要剥龙皮,我还要抽了你的龙筋,割了你的龙舌头,混蛋,卑鄙无耻的家夥,小人,站住,给我站住……”

伺候的那些仆人们都知道飞剑砚台在寝宫里驯夫呢,一个个哪肯靠上前去做被连累的池鱼,都躲得大老远在那里看热闹。只不过很快的,龙墨就反应过来了,连忙设下结界,以期自己堂堂龙子的面子别丢的太厉害。

如此直闹了半天,砚台方停下身形,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一张脸蛋儿红扑扑的,晶莹汗珠顺着鼻尖儿往下滴,说不出的娇憨动人。

龙墨见警报已经解除,这才敢上前,陪着笑拉住砚台的手道:“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歇,你说你打我不要紧,但不能累坏自己的身子啊。”

“放屁。”砚台抬起头大吼,本来还要再打一回,不过看到龙墨脸上的几块青紫,不由得又下不去手了,坐在座椅上恨恨的瞪着龙墨,一句话也不说。

“砚台,你怎知我知道那是欢喜花?”终於坐下来了,龙墨心中舒了口气,心想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别说只挨了这几下打,便是真剥了我的皮,我也认了啊。啧啧,我真蠢,刚刚便该拿出一副坐以待毙以死赔罪的样子,说不定砚台一心疼,连这几块伤也不用带了。

“你还敢说。”砚台拿脚狠狠踢上龙墨的小腿,听到他的惨叫声方满意收回脚,悠悠道:“哼,你以为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招供,我就记不住了吗?日後还可以拿来当做借口对不对?呸,你打的倒是好主意,只可惜啊,我是飞剑,就算再迷乱,但你的一言一语,全都印在我的心底,当时反应不过来,一醒来,就什麽都知道了。”

龙墨目瞪口呆,半天方叹了一口气道:“天啊,原来飞剑修成妖精,这好处比人修仙和我们动物修神还多呢。对啊,我怎麽忘了,你的本质是矿石,本就没有七情六欲的,所以即便修成人形,有了人的各种情绪,但本心未变,可不是一言一语都被你记去了呢。”

砚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龙墨见他笑了,心知再无事端了,於是又凑上去呵呵笑道:“只是砚台,为夫还有一事未明……”

不等说完,就被砚台一把推开去,听他竖着眉毛叫道:“什麽为夫,你是谁的夫?我可还没和你成婚呢,你少来给我下套。”

龙墨嘻嘻笑道:“原来砚台怪的是这个啊,那还不简单,我们回到龙界之後,就立刻成婚,爹和娘成婚的时候,不是摆了三天的宴席吗?没关系,我们摆三十天。他们不就是邀请了仙魔神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吗?我们也把仙神魔妖鬼冥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邀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