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龙宫会被吃垮的。”砚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说的兴高采烈的败家子。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正确的反应应该是成婚这件事,或者,在他的心底里,已经早就有了这个准备,也是,被龙墨这样的家夥缠上,这辈子还想逃脱他精心编制的绵绵情网吗?

“不会被吃垮的,咱们龙宫很有钱的,不说爹娘了,就是爷爷,我就知道他手里的私房钱丰厚着呢,稍微摇摇小指头,就够咱们用了。嘿嘿,宝贝砚台啊,咱们若不趁这个时候狠狠刮他们几笔,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砚台同情的望着龙宫方向,叹口气道:“我真替龙王陛下悲哀,怎麽就生出你这样的孙子了呢?”

一语未完,龙墨已经怪叫道:“砚台,我是我爹娘生出来的,和我爷爷没关系啊。”

砚台的脸“刷”一下红了,但又知道的确是自己说错话,只能生气的剜了龙墨几眼,然後别开脸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你刚才说有事情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哦,我奇怪的是,那个……咳咳……砚台……你的……那个後面……都不痛吗?”即便是脸皮厚度惊人的龙墨,问出这句话也是需要一些勇气的,结巴了好几次,才终於问了出来。

“恩,还好了,没觉得……怎麽痛,就是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意外的,砚台竟然没有拿花瓶砸他,而且还很配合的回答了问题,虽然脑袋都垂到胸前了,声音也比蚊子哼哼强不到哪儿去。

“咦,这就奇怪了,难道砚台是因为飞剑修成人形,所以体质特殊?恩,差不多,怪不得我昨天晚上就觉得那里的弹性惊人……嗷……”

可怜的龙墨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地下是散碎了一地的花瓶,耳听砚台恨恨道:“我让你再说,你再说我真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得了便宜还敢在这里说嘴……”一边说着,就赌气起来走出去了。

“喂,我设了结界嘛,夫妻两个在闺房里说点私密话儿又有什麽关系。”龙墨嘟囔,然後伸手向地下一指,那只打碎的青花瓷瓶就又复合如初,他把瓶子仍旧摆回桌上,咳了一声道:“下次让魔恪记住,花瓶这种东西对於某些情人来说,属高危险品,不该摆在桌上的。”

一边想着,就追了出去,只见砚台施施然在御花园里漫步着,看样子是要往魔恪寝宫的方向走,他便知道爱人是想去找那只章鱼精了。

“砚台,魔恪今天早上和我说了,原来那个魔风对慑昭是有一种特殊感情的,他希望我们能帮他弟弟完成心愿。所以我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并且请魔风去我们龙界做客。”追上砚台,龙墨把早上和魔恪的话重复了一遍给砚台听。

砚台停下步子,一双眼睛瞪的快鼓出来了,失声道:“原来魔风不是海蛇的对头啊?竟然,他竟然会喜欢海蛇,哦,他可真倒霉啊。不对,你刚才说,魔恪说过,海蛇在他手底下只有吃亏的份儿是吧?那我说错了说错了,哦,可怜的海蛇精,你还真是倒霉啊。”

龙墨忍不住失笑,又听砚台摇头道:“邀请魔风去龙界做客,天啊,龙墨,亏你怎麽想出的这黑心主意。到时候你不怕慑昭跑到你爹娘面前告状,然後你爹娘把你剥皮抽筋吗?”

龙墨得意笑道:“那海蛇精就算想告状,也得他能脱开身再说。我就不信,魔风吃了这一次亏,还不长点心眼,会让他那麽容易就逃脱出去?再者说了,即便他把状告到我爹娘那里,我也不怕,我撮合了他和魔风,为龙魔两界的友好和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

不等说完,砚台已是笑的弯腰捧腹,一边摇头道:“我真是服了,世上怎会有你这种厚脸皮的家夥,说的自己好像多伟大似的,其实还不就是挟私报复,亏你还能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服了服了……”

两人正说笑着,忽听前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咦?是大侄子和侄媳妇,真的是太巧了,我和魔恪刚进来,就遇上了你们。”

砚台和龙墨直起身来,果见魔恪和章渝就在前面,两人四下里望望,心想谁是章鱼精的大侄子和侄媳妇啊?难道还有别的章鱼来到了魔界?

“不必看了,我叫的就是你们啊。”章鱼精几步跑过来,看见龙墨和砚台一瞬间瞪大的眼睛,他笑容可掬得道:“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和龙展是好兄弟,龙墨又是龙展的儿子,砚台你虽然是如墨的飞剑,但现在却是龙墨的媳妇儿,我昨晚上问了人,知道论起辈分,我该叫你们大侄子和侄媳妇的。”

龙墨和砚台一起黑了脸,杀人般的目光瞪向魔恪,却见他摆摆手道:“不必看我,他可不是问的我,想必是问了哪个魔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