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就是小仅吗?呵呵,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又黑又瘦的小鬼,会出落成如今这么标致的样子。」万仞山的两只眼睛就如同狼眼一样熠熠放光,盯在黎仅的脸上就挪不开了。

「没错没错,当初流着鼻涕的小鬼头,今天已经做官了,呵呵,这还要感谢山少爷,带着他读了几本书,不然哪能有今天的成就。」黎父见自家儿子只是恶狠狠瞪着面前的大金山,嘴唇紧抿着也不肯说话,不由得连忙上前打圆场。

「不,小仅从来就不流鼻涕,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做我老婆,让那些女孩子当我们的丫鬟了。」万仞山的眼光开始变得邪恶,在黎仅浑身上下打量,如果视线能剥下人的衣服,那黎仅此时早已一丝不挂了。

「久别重逢,叫小仅果然还是太生分了。不如还是用回之前的称呼吧。夫人近来可安好吗?」万仞山微笑上前,大手一把握住黎仅白皙柔滑的修长玉手,「咕嘟」一声吞下一口口水。

十五年了,他的事业和武功终于达到巅峰,有资格来见这个被自己从小就认定的夫人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出落的如此秀丽。万仞山在心里狂笑:哈哈哈,上天还真是很厚待自己啊,不枉他心心念念的想了小仅十五年。只不过好奇怪:「夫人的手为何这么冰凉?可是在外面受了寒气吗?」

「夫人你个脑袋。」黎仅忽然暴起,拳头在万仞山的头上雨点般落下:「万仞山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去死,奶奶的我好不容易才逼着爹娘搬了家,搬到京城来,我带着四个惹祸精在这大白菜都是两文钱一斤的地方讨生活容易吗?我为了什么?妈的你为什么还要追到这里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们家仆人不是说你被什么雪山神剑带走去学艺了吗?奶奶的你为什么不冻死在雪山上得了。」

万仞山当然不会将黎仅的花拳绣腿看在眼里,还动情的拥抱住对方,硬是颠倒黑白道:「夫人,我知道你这么激动,是因为太想念我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你一定是因为这么多年没有我的下落,日日夜夜都为我悬心,所以此时看见我,所有的爱意和担忧都化为愤怒,没关系,你尽管打吧,稍后我们再好好叙叙离情。」

黎仅几乎要气昏了,这个混蛋还真是深谙指鹿为马之道,真不知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竟然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借口来。他气到了极点,偏偏又挣脱不开万仞山的怀抱,于是干脆抬起腿,用膝盖狠狠向万仞山的某个部位顶去。

因为都是男人,所以这准头是毋庸置疑的,万仞山就算武功绝顶,却唯有这么个重要部位依然脆弱,当下只痛的「嗷」一声狼叫,蹬蹬蹬连退了三步,听黎仅阴恻恻恶狠狠的道:「你不是说我想你吗?不是说我日夜都为你悬心吗?奶奶的,我的确很想你啊,我也知道你这十几年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花天酒地,为了从此独占你,我决定要让你当太监。」

他一边吼就一边又扑了上去,只不过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黎家其他四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上前抱住他,痛哭流涕道:「小仅啊,山少爷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不可以这样对他了,你……你要为我们考虑考虑啊,小仅,你可是礼部尚书,若让人看见你现在这举动和说话,只怕天下人都要笑掉大牙了,小仅,你不为我们也该为自己的形象着想啊。」

万仞山利用这个时间短暂的进行了几次深呼吸,总算将那钻心的疼痛给压下去了,他心想不行,要再刻苦一些,等到把护体神功练到命根子上,那就不怕了,不然就依小仅的火爆性子,只怕我还不等把他吃到嘴里,兄弟就被他除掉了。

只不过身体上吃了亏,嘴头上的便宜总要占回来,因此万仞山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叫嚣道:「夫人啊,你可不能这样,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可不能拿这玩意儿撒气啊,他可关系着你后半生的幸福,还是说,你后半生想守活寡啊?哎呀夫人,我怎可能让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呢?你放心,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到时你便知道这物件儿的妙处了。」

「放开我,我要和这个混蛋拼了,今天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妈的我要新账老账一起算。」黎仅捋起了衣服袖子,俏白的脸上一片煞气,一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其他四个人吓得噤若寒蝉,立刻放下了缠住他的胳膊和腿,老鼠见了老猫般的悄悄溜到墙角蹲下来。

「山少爷到底喜欢小仅什么啊?就这副架势,比我这河东狮子还猛,难道他嫌日子过的太顺,想找个人天天揍他吗?」角落里,黎艳不解的问着哥哥,她实在是无法了解万仞山的想法,说起来,十几年前,这山少爷虽然总是如愿以偿的处于夫君地位上,但他可没少挨黎仅的揍,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