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省布政司携众吏敛马侧立,为其接风。
同日,晋安都指挥使司赵文接到前线战报,流贼于邻县大破官军,告急求援,晋安驻将闻讯不战而逃,晋安卫军哗变。
前任张总督任职时日间,颇得人心,自其革职查办以来,流寇趁机大肆掠夺,东南两省人心惶惶。
即便是调来北疆名将夏念白,但吏部尚书仲廷玉扰乱圣听,排除异己,张总督因不屑当奴颜卑膝之徒而惨遭罢黜的消息却是不胫而走。
恰逢晋安城外流贼逼近,主将临阵脱逃,眼看着家园不保,自然是众怒难平,当下有数千步兵冲入晋安官邸,砸碎主将印,砍了阻拦官吏。
赵文这下犯了难,没了主将印,就算是想重新任命,光有文书也是空口无凭。
差人前去禀告了晋安布政司许永,许永只低声道了句稍后再报一次,便抱拳堆笑,将夏念白迎入总督府。
各自落座后,一干人极尽溢美之词,夏念白听的乏了,越发明显的放空。
青山绿水的茶盏搁在桌案上,发出细微钝响,叶添起身朝在座鞠了一躬,“让大人见笑,小的自幼耳疾,每当耳内秽物过多便嗡鸣作响,头矣疼痛难忍,此刻正病发,小人需即刻下去掏上一掏,还望各位大人见谅。”
一干人闻言面露尬色,面面相觑,唯许永气定神闲,幽幽的以瓷盖漂去茶中匀亮叶底。
夏念白自然明白叶添的把戏,只是淡淡的道了句:“下去吧。”
叶添当下谢恩,转身退了出去。
许永眼看着叶添出府,状似不经意道:“早有耳闻叶先生不羁之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夏念白微微点头,算是答复。
有人道:“那叶添才思卓绝,名扬天下,却为何连个举人都考不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