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澜转着白玉酒杯,附在百里貘耳边,细言轻语:“面对你,不能做君子呢。”
百里貘薄脸一红,闪躲了下,却被习澜握住了手,他诧异地看向习澜,触上习澜的醉眼朦胧,心中一动,袖子底下的手,使了点劲,指尖摩挲了几下他的掌心。
两人之间的暧昧,清王岂会看不出来。但他什麽都没有说,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慢慢地喝着。半夜匆匆赶来,心系着密信上所写的事,来找习澜,只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阿鎏,你郁结於心,可是有难事?”习澜坐回原位,整了整微乱的银发。
清王动作一顿,放下酒杯,望向习澜。“澜能算到我今夜来,却算不到我为何而来?”
习澜摊手,笑。“我虽是先知,却无探测人心的本事。”
清王抬眼望向百里貘,声音冷了几分。“百里公子贵为祭师,不但能观星象,还能通神灵,医术了得,蛊术精通,这测人心的本事对百里公子而言,轻而易举。”
百里貘哪听不出他的讽刺,一年前的事,两人心知肚明,当初自己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清王虽不怪罪,可也不会让他太好过。
“唔。”习澜托着下巴,看看清王,又看看百里貘,忽而笑道,“阿鎏莫恼。老貘那样做,并无恶意。”
清王眯着眼,晃了晃杯中酒。“澜,我来,是要你给我算一卦。”
“测国运?”习澜凑近他,说,“年初时,不是刚测过了?凌国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没有战事。”
放下酒杯,清王道:“测姻缘。”
习澜刚入口的酒当下喷了出来,两眼瞪直,像受了惊吓,不可思议地望着清王。
“阿……阿……鎏……你要……测……姻缘?!”
百里貘捂着嘴,闷咳。想必也是听到清王的话後,被酒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