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杨蹲在一个墓碑前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其实挺时髦的。”

“真的?”医生有些犹疑,“哪里时髦?”

顾杨把烟捻灭,十分认真的答道:“就比较超前,fashion。”

“……?”

你放什么洋屁呢?

医生沉默地看了顾杨好一会儿,转头迈着怒气冲冲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顾杨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走远,目光扫过墓园里零零散散的人影。

今年都有带着曾孙辈来的了。

岁岁年年人不同。

顾杨慢吞吞的打湿了手里的清洗布,接着医生没有擦完的墓碑继续擦起来。

墓碑的特殊材质经历十八年风吹雨淋,依旧如同昨日刚立起时一样,没能被时间损伤分毫。

就仿佛在告知世人,死者的时间已经不会再流逝了,而生者必须继续向前。

顾杨把最后一座墓碑上的水渍擦干,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不远处一堆相熟的人相约着出去搓大餐,而顾杨,除了江乐表示去他家里蹭饭之外,是没有人来约他的。

就算约他,他也并不方便去。

顾杨跟五号报了两份餐,带着伸着懒腰叽叽歪歪个不停的江乐往停车场走去。

……

勤务兵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