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齐眼珠一转,秀美的脸蛋上浮起淫邪的笑容:「那不如我来吧……我都学会了,好哥哥,你就让我……」

杜剑横凶狠的瞪过去:「放屁!」

跟这令人头痛的少年一起,即使短短一日也是度日如年,平日还算斯文的杜剑横连脏话都忍不住说了出来。他越想越气,把赵思齐摁在床上就绑了起来,先前那几根用来绑住他的丝带正好派上用场。赵思齐也不挣扎,只眼带挑逗的看着他,他在这种露骨的淫荡眼光之下哪里还有半点惩罚的乐趣?然而只是转念一想,他便邪恶的笑了起来:「好弟弟,今天有你好受的!你若是早点招了,哥哥就饶了你,你若不招,我看你能熬多久!」

语声一落,他已经整个人扑在了少年身上,直使出了浑身解数爱抚逗弄那敏感的身体。两人多次欢爱,全身处处皆是熟悉无比,这次更是把那过往花间风流的调情手段都使了个遍。赵思齐初时还能出声呻吟,到后来整个房中都只剩喘息和逼问之声了。原来杜剑横为了拿到解药,只是不断逗弄掌下的少年,却始终半松半紧的握住少年全身最为脆弱的那处,如何哭叫喘息甚至晕去都狠了心不放手。赵思齐也着实硬气,被他折腾得泪水长流,晕去好几次再被弄醒,仍是咬紧牙关死死坚持。

待到天色渐亮,赵思齐又一次晕去,那时已是全身瘫软,颤抖不停,身上剩不下一处没有被抚弄过,脸色从粉红到青白,再从青白到发紫,杜剑横这才吓得住了手,把人解开了搂在怀中亲吻安慰。少年在淡淡的晨曦中微睁双眼,仍是勉力伸舌回吻,一吻过后才趴在他身上昏昏睡去。杜剑横看着这狠毒又痴情的少年,蹙眉想了很久很久,终是为他动作仔细的盖上棉被,随即静悄悄的穿好衣物,拖着同样疲累不堪的身子走出了房门。

第六章

那漫长的一夜折磨过后,赵少爷大病一场,好几日都四肢酸软、起不了身。他虽不如何强壮,自小到大也未有过什么病痛,那一夜不但令他身体虚脱,还感染了风寒,宫中那位名医为他搭脉时神色古怪,却未对他爹娘说出实情,只言道是平常的风邪入体,开了药让他卧床静养,心下则是大大的不以为然。趁他爹娘不在时,那位老太医才私下叮嘱道:「赵公子,身为男子,偶尔荒唐本也无可厚非,切不可仗着青春年少随便胡来啊。这等事做得太多,身子也是耗损甚巨,还是收敛些的好。」

他红着脸应了,求老太医为他保守秘密,又追问了好些那宫中秘药的事。那秘药是他缠着幼时关系甚好的一位皇子从宫中取得,他只知此药于性命无害,却还是担忧杜剑横有所损伤。老太医听他问起此药,甚为吃惊,此秘药原是前朝皇室用于控制心腹所用。那些身份隐秘的大内高手若要退休归隐时,便会得皇室赏赐此药,只有服下此药之人,才能确保其出宫后永生永世再无贰心。传说解除此药禁制甚难,须以真心相爱之人的心头热血作为药引方可奏效。当初制这奇药的人曾对前朝皇帝言道:若服药之人甘取情人心血恢复自身功力,方可摆脱情爱魔障,再无私心,死心塌地为皇上效忠。虽不知传说是否属实,那解法也不得考证──自从前朝覆灭之后,此药便列为禁忌,盖因此等猜忌偏激的驭下手段被本朝大施德政的先皇所不屑,命人将之通通锁在深宫院内,再无一颗用于活人身上。

听眼前这位小公子问起这等恶毒狠辣的药物,老太医眉头深皱,只怕这少年想要害人,便苦口婆心的劝慰起来,把那传说中解药的服用之法也郑重相告:「小公子,若真用了此药,便害了一对好好的情人,被心爱之人取去心头热血,这可不是作孽吗!你既有相好的情人,便该感同身受,伤身是轻、伤情是重,何苦对人如此毒辣?」

赵思齐取得那秘药时,自然也是拿了解药的,却万万不知还有这药引一说。他怔仲良久,只勉强笑道:「我不会的……我只是听人提起过,对那药有些好奇罢了。」

等老太医半信半疑的离开之后,赵思齐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一时想不如去告知情人,看看他是否舍得取了自己心头热血作为药引,如自己心头之血一饮奏效,可不就说明杜剑横确确实实是喜欢自己的?一时又想,若杜剑横竟然舍得取了自己心血饮下以做药引,自己还怎能相信那所谓的真心相爱?就是眼下,自己病得几天都起不来身,早叫了下人去告诉那狠心人的,他偏偏就是横着心不来。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搭上那么一场痛苦折磨,那狠心的人儿却还是不解气,想至此处,一颗心揪成一团,只觉悲从中来,万般委屈。那制药之人实在狠毒,想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害人!苦思冥想之下,他始终不得其法,在枕塌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本就虚弱的身子越发病得昏昏沉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