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倒像在辩解,话不投机半句多,贞白觉得没意义:“冯天的魂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你我便就此别过吧。”
李怀信一愣,完全没料到质问最后变成了道别,这完全超出他的预估范围,心中立刻不舒服起来,语气自然夹了刺:“答不上来就想走,心虚么?”
贞白不跟他计较:“你想多了。”
这样一副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李怀信更加不快:“你想就此别过,然后独闯太行?真当自己本事滔天,能上天入地?”李怀信直视她,目露锋芒,“你以为,我会轻易放你走?”
贞白蹙眉,没想到他会为难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瞧不起谁?李怀信莫名恼怒,却压在心底,面色不显:“你可以试试!”
贞白摇头,她不想跟他打:“没这个必要。”
那什么有必要,合着她早不走晚不走,刚把他睡完就要走,什么意思,敢情她耐着性子到现在,跟他玩儿的是不主动、不拒绝和不负责啊,李怀信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连半句说法都不给,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门儿都没有。
李怀信长身笔直,卸了剑匣,单手杵在雪地里,与她针锋相对。
贞白瞧出来他的不依不饶,但更多的却像在那使性子,找茬似的,她不接招:“我不想跟你动手。”
李怀信气焰忒高:“那咱就耗着吧,你也别想走。”
贞白感觉他无理取闹加胡搅蛮缠,不太理解地问:“为什么不让走?”
哈?还能为什么,李怀信气笑了:“我要是不盯着,难道让你出去为非作歹?”
这话就显得牵强了,他盯不盯着,自己想为非作歹都不会受到丝毫约束。
贞白直接被他磨没了脾气,确认道:“真不让走?”
李怀信是嚣张的:“你走不了。”
贞白无法:“那就去东桃村,我再送你们回太行。”
李怀信一怔:什么情况?这就妥协了?
未免也太好欺负了吧!
贞白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又皱又黄,递给李怀信。
后者接过:“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