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子蹊才发现我有问题。他问那个太医:「周相这是怎么了?好像说不出话了。」

太医是个老者,花白的头发却有着红润的面容,他的眼睛很清湛,一点没有老者的浑浊。仔细看了看,然后说:「应该被点了穴,所以不能说话了。」

他脱下了我的外衣,我左臂裹伤的绷带也露了出来。他慢慢的拆开了,只看见当时解毒时剜去腐肉遗留的丑陋伤疤,已无血丝。

「郑王,周相伤虽重,但性命无忧,请您放心。只是这左手,如果调养得好,不至于废了,但想动笔写字已是不可能了。

末了,那太医仔细看了我的伤,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周相命大,此次如若不是遇见臣的师兄,断然不会活到现在。」

「你的师兄……」子蹊像是自言自语,但是他的声音有些阴沉。

「对,他现在……」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他现在云游天下,四海为家,老臣已多年末见他了还有,周相的穴道四个时辰就会自动冲开,不碍的。」

他仔细的为我再缠上绷带,裹住那些不堪入目的伤口。

我几近晕厥,且感觉身后子蹊的力气越来越大,他的胳膊钢铁一样箍在我的身上,我的右手也被他握住,十指纠缠,我甚至感觉到他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