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有的已经站在了外面,有的还在屋子中,但是都平静了下来,他们继续用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咳嗽了一声,大声说:「是上天示警,风毅必定是有冤情,上达天听,如今降下祸事。我周离至此立誓,不查清此案,誓不甘休!」

原先的顾忌全可以抛开了,那些人以为这样就算过去了?那是他们高估了自己。他们没有把我一并打得永不翻身是他们唯一的失误,也是最大的疏漏。

我并不想伸张正义,那些,不过是可以翻转局面的手段。

「文相,文相,不好了,不是地震,不是地震……」

一个小文书慌慌张张的奔跑了进来。

「不是地震,是……」却见这里人多,把话吞了进去。

文鼎鸶一看这情景,自然知道话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讲,于是拱手。

「各位大人,文某要事在身,告辞了。」

「文相,事无不可对人言,就在这里说好了。这样大的动静,既然不是地震……」我停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说:「最不好,总不会是岐山崩塌了吧?」

那个文书的脸陡然如死灰一样,颤抖着身子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禀,禀大人,就是,就是,岐山崩塌了……还有很多人听见说,岐山上飞起一只彩凤,向南边的封国飞去……」

当场很多人都哭了。岐山,象征了郑国五百年的基业,如今王道不振,毁坏殆尽,如何自处?

文鼎鸶的眼睛一明一暗,彷若暗夜古庙中的风中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