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他居然来了个先发制人。
「然后呢?」我接着问他。
「郑王并不同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人请来了太后,太后当场训斥郑王,说不能因私废公,还说……」
「够了。」我的手捶了一下身边的柱子,胸中一股气冲了上来,喉咙里面有些甜甜的。
「郑王说什么了?」温芮忽然问了一句。
那个小童看了看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没有问题。
「郑王说他要再想想,大家就散了。」
「温相说什么了?」
我看着那个小童,忽然问了这样的一句,大家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今天是温氏祖先的忌日,家父在家庙中,不曾外出。」温芮的声音不疾不缓,仿佛没有根源,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一样。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也累了,都休息去吧。」
说完了这句话,我背着手,慢慢的走到了园子中。现在正是好时节,正红色的牡丹开的光彩照人……
子蹊,苍白色的子蹊,站在御苑嫣红的牡丹前。
花的颜色是那样的暗,彷若可以滴出水来,白缎子的龙袍是这潮湿阴沉夏色的唯一明亮的地方。
「来了?」淡淡的一句问话从他的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