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得看浪有几级。”船员眯眼想了想,“一般来说,没什么意外的话两三天能到冲绳,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在那霸港下船了。”
冲绳?唐喆学反应了一下——原来是往日本去啊。
就听对方又问:“你带护照了没?”
唐喆学摇头。
“呦,那你还得多准备点钱,到那边有帮忙办护照的,日本籍,好多国家免签,到时候你想去哪都成。”
“大概多少钱?”
“听他们说……一百四五十万吧,老弟,听哥哥一句话,这钱你可不能省,要不只能黑在那打一辈子工。”
唐喆学咂了下嘴,摇头笑叹:“哎呀,这自由的代价是真他妈昂贵啊。”
“可不!不过既然你抽的起这么好的烟,想必那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船员抬起胳膊肘杵了杵他,调笑道:“就算没钱也没关系,凭你的长相和身材,去牛郎店,保准成堆的女的跟你开酒,到时候你往死里宰她们,很快就能攒够了。”
“……”
唐喆学干巴巴地笑笑,心说老子当过一次牛郎了,这活儿,真他妈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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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的住宿区域并不大,林冬找遍了所有地方,并没有发现张卓的踪迹。回到屋里见唐喆学也一无所获,失落感顿时笼罩全身。也许他真的错了,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甚至连唐喆学也被拖下水,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将从船员那听来的话转告林冬,唐喆学问:“要不要通知方局啊?等到了日本,别说抓毒蜂了,连咱俩都得被卖牛郎店去。”
明知他在说笑,但林冬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不过唐喆学说的有道理,船本来就在外海停泊,开起来要等海警追上还有个时间差,这一船“跑路的”总归是不能放了。
沉思片刻,他说:“再等等,等下要上去干活,如果他在的话,必然会露头。”
唐喆学认同林冬的考量。和同屋船员那探听来的说法是,这种渔船上不养闲人,偶尔碰上巡逻检查,海警通常不会为难干活的水手。但若是在船舱里瞧见不干活的,那必须查个底儿掉。等上了甲板,人究竟在不在,但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