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边上的似乎是他小女朋友:“老师,卡着学生不让过学校就会给你多奖金哦?老娘上学钱也是家里给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从我们身上揩油,你丧德啊你。”
“是啊是啊,万一不过怎么办?”
“不过能走后门吗?我什么都没看!”
“我也是,这年头谁还学习啊……”就是的嘛!”……
我刷刷的在黑板上写笔记,说:“会让你们过的。”
这话神奇的让全班迅速安静下来,黄头发小男生还非常拽的多了句嘴:“多少钱能过?”
我回头瞥他一眼,缓缓裂开一个阴森森的微笑。
哐当一声巨响,小男生四仰八叉摔倒在地,连带着倒了好几张桌椅,半天才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师!人吓人吓死人的OK!”
“……”我迅速面无表情,默默的转回头去写笔记。
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呢。身为一个合格又慈爱的老师,我怎么会让这帮(狗娘养的)小孩们考试挂科呢?
如果考试结果太差,我就开时间门让他们退回到考试前,重考,再改成绩,出来还差,就再次时间门,退回考试前,过程重复,直到他们全过为止。
过程重复个十次八次,傻逼都能过了,何况这帮(狗娘养的)小屁孩。
下课之后我回到办公室,刚打开门,就只见一只黑色巨型水母漂浮在半空中。
我嘭的一声关上房门,从桌上抽出两份任务报告书递给他。
“专注上课的样子非常性感嘛,尊敬的老师大人。你选择这个职业真的是对的。”亚当·克雷懒洋洋的浏览着报告书,“我想起以前在维序者部队接受培训的时候,组长在前台上课,边上布满了灰色的死魂灵,谁要是敢走神开小差,直接扔你进寒冰水牢去关个十天八天的……”他说这话时眼神里充满怀念。
亚当的目光顿了顿,紧接着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笑容。
“刻意篡改报告内容是很严重的罪行啊,易风。”
我眼不眨心不跳的看着他展开的那一页,有关于近身击杀人类扎姆的经过报告。在报告中我是破窗跳进包厢的,一指头刺进扎姆的太阳穴,刺杀完成,开空间门走人。
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的细节,就算汇报到上边去,我相信那帮人也更注重扎姆已经死亡的结果,而不是我怎么被调戏了的过程。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比较好。在你进入维序者部队的第一天,应该就有人教过你,任何细节都有可能会改变历史,所以为了保证历史往正确的方向进展,你必须做到每一个细节的绝对还原。”亚当就像个缓缓降落的水母一样漂到地面上,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无与伦比(且极度犯贱)的笑容,“——比方说昨晚……女人的气味怎么样?嗯?”
“……一般。”
“男人的呢?”
“没兴趣。”
“那个人类长的怎么样?我是说那男的,符合你的口味吗?”
我看着水母男,对这样充满暗示的对话感到极度不耐烦。据说人界的维序者部队被分为两个半球区,亚当·克雷是北半球最强维序者,虽然他的个性让我十分憎恶,但是他的实力和领导力都经过了几百年漫长时间的证明。按理说这样一个可以名垂史册的牛逼人物不应该如此变态、扭曲、犯贱和惹人厌烦才对。
“为什么你非要强迫自己抑制欲望呢,你明明有一颗人类的心。”亚当·克雷把掌心贴到我脖颈上,同时缓慢的往我脸上移动,“你这样压抑自己,什么感受都不愿意说出来,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摄像镜头一样冷冷的观察着我们……你这样让我一直非常不安。好像你一直在盘算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退去半步,却触到了身后无形的屏障。
亚当慢慢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这道屏障之上,非常近距离的直视着我的眼睛。
“亚当大人,”我说,“不要这样看我。”
亚当·克雷似乎刹那间被激发了无穷的兴趣:“我的天神啊,易风,我第一次听你这么清晰的表达一个意思。不过这是为什么呢,我的注视让你觉得紧张活着害羞吗?”
他更加近的贴近我的脸颊,金色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穿一样,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珠。
像亚当·克雷这样活了几百年的维序者,凡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法术他大多都有涉猎,魅幻、迷惑、色诱等法术当然也不在话下。当他靠近过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闻到了他身上刻意的诱惑气息。他的声音低哑而富有质感,就像秋天果园里清醇的苹果香一样,让人觉得醉醺醺的。
这味道相当讨人喜欢。对于芬芳的气味,我从来都是不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