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薛英,算是保王一派的而且本人也有些能耐。知道这里面有事情不对:“即便高阳太子有错,也该是宗室廷尉来过问,你一个城门校尉有何资格对一国太子横加阻挠?谁给你的权力,谁给你的胆子?!”
“不不,属下不敢!”
“来人,将他绑去廷尉属!”知道这人是陶家出来的,他自己撞在了刀口上,自然不能手软。
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薛英坐着马车来到了高阳军队阵前。他原本也以为高阳太子带了万多兵马,如今近了才知道,原来这些士卒都是一人三马,马多人少,实际人数也就是五千人。再看那些马匹,真是匹匹精良啊,高阳不愧是产马之地。不过,这些好马,高阳竟然不进贡给皇室,真是大不敬。
正想着,却突然队列中冲出了十骑骑兵,手举长枪,阻住了马车的去处。
“来者通命!”这十骑是突然之间一起发动,然后又突然之间一起停止。极静到极动,极动又到极静,不过是转瞬之间。原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马上的薛英立刻转移到了人身上。
一群精锐之士啊!薛英眼神一亮,下了马车:“晴太尉苍郁侯薛英,知刚刚发生了些误会,特来澄清。”
“误会?”一个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同时,安静站立的众多骑兵从中二分,让出了一条通道。一骑红马白衣的骑士越众而出,高阳的马匹本已都是少见的神驹,高大异常,可这红马比之其余的军士马匹却还要高上一头,而马上的骑士却没有这马匹那么威武,而是个消瘦的美丽少年,如今正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薛英知道这大概就是高阳太子了,原来是个漂亮娃娃。心中竟有些不甘,只觉老王爷去太早了些,立下了盖世的功勋却便宜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但转念一想,如今正直朝纲不稳社稷动荡之时,这个娃娃能否保住性命还是未知呢。心中有了想法,薛英看向颛孙仪的目关自然也是蔑视中带着幸灾乐祸。
本来薛英也是个老谋深算之人,但他坏就坏在这个“老”上,不大看的起年轻之人。
颛孙仪见他目光自然知道他心中想法,脸上的怒容却降了下来。本来还以为这京中有些能人,谁知道保皇派的领头人也不是什么人物。这到让他有些失去玩心了,看看薛英身后那黝黑的城墙,颛孙仪想到的是爷爷身死时,对于这驱逐了他的同为先祖子孙的皇室的恨与怨。
爷爷是个忠诚之人,即便心中怨恨,但是还是为这晴国的兄弟们首位着国家的北大门,献上了自己儿子的命,也献上了自己的命。他高阳历代先祖也是忠诚的人,流血丢命只为了保住颛孙家的江上……
可如今,我颛孙仪可不是个好人,你们想占我的便宜,那么就先让我看看你们有这个能耐吗!当然,被玩死了,可别怨我……
第九章 暴戾太子
薛英带着颛孙仪入了北门,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高阳太子入了城便拉着他的卫队首领骑马跑了,只留下一个副将。气的薛英更是心中大骂不止。
皇帝归天,全国上下都要服丧,各种娱乐场所更是关门歇业,这里面当然包括各类妓院。作为天子脚下的懿京,更是如此,而且以往无论多么风流跋扈的贵族子弟也都要老实的呆在自己家中,否则如果这种时候还贪图享乐被人知道,那么无论家中权势如何,以后都不会有多好的出路。
可是,就在这么一个能够让妓院安静修养的日子里。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带着家将,全身服丧的少年,一脚踢开了懿京最有名的相姑堂子青流斋的大门。看到这情况,立刻有巡城之人报去了廷尉属。
门板倒地,声音不可谓不低,立刻惊醒了这青流斋中的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