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贴在黄榜上,岂不引起百姓们的恐慌。」
国师嘴角露出微笑,「若不写得严重些,那贵人不会出现的,他能隐去自己的气息,让人无迹可寻,真教人急煞呀,恨不得把他……」开膛破肚、撕碎血肉才能稍解心中被禁之恨。
但当看到传旨太监一脸惊疑的模样,他笑了笑,改口道:「也是,不该引起百姓惊忧,最后一段就写十日不见,国师甚念,教他莫忘了同居之时,山中野兽之状。」
那山中野兽当年可是不在意的滥杀无辜,这话隐着说,也够让月季明白,要他杀尽京中人都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传旨太监得令回宫复旨。
国师返回后院,那貌美女子已脱得赤条条斜倚在榻边,她艳媚无限,柳眉一扬,「什么事这么开心?」
他将她压在身下,抚摸那柔软销魂的身子,听她柔媚娇吟,一边回道:「终于要见到我此生最在意的对手,教我如何不欢喜呢?」
「你、你是说那叫月季的……的男子……」
在男子顶撞之下,她意识开始涣散,娇喘无力。他精力过人,一夜不倦,如此拥有精力、魔力、魅力的英伟男子,若不是她这名满天下的第一名妓,谁能满足他?
「是呀,舞衣,他会出来的,我威胁杀光天下的人,他就会出来的。」
国师双眼射出嗜血厉光,手下揉捏着雪白的椒乳,那足以令全天下男子献尽金银的美妙胴体正在他身下忘情的娇颤,他脸上表情却平淡无味。
男女交欢只是为宣泄他过人的精力,肉体的欢愉也不过是人间事的一样。
这一切都是月季教导他的,读着月季的书,他知晓人间的运行法则:皇帝、朝臣、百姓的高低贵贱,而现在他就要用这法则逼出月季,身为国师的他,要用世俗的力量逼出他。
身下千娇百媚的人儿,放浪的媚态不能让他有所激动,但只要一想起月季枯黄的脸孔、那狂风就能吹折的腰身,一阵兴奋就涌上。
他会来的!
月季不会眼睁睁的看他杀害几千几万人,一个曾经缝补他杀害的动物的善心人儿,纵然眼神再冰冷、举动再决绝,也不会坐视他杀掉京城里所有的人。
他对自己这一计相当的有信心。
有时,命运竟是如此的残酷。
往日,他尽己所能的在这世间最残酷的人手下寻求生机,换来的却是笔直、没有转圜的死路一条。
如今想要平静的等待死亡,让时间催发体内的咒毒,侵袭他已是半死的身子,命运却不允许他安然长逝,看见黄榜上的御令,想起那不知名的魔兽,他嘴角不由得掀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
当时的他,为一个人不能死!
他想要活着回去见她。
所以他竭尽所能求生,许是天可怜见,他当时并无自信能封印得了那只魔兽,三年后那魔兽破瓮而出,摇身一变成为当朝国师。
那魔兽聪明绝顶,竟用人间权势身分隐于朝野,还让朝廷贴出黄榜寻他。
魔兽不是人,但有的心机智慧却胜过人百倍之多。
他说自己让他惊奇不已,他又何尝不是让自己惊讶难解!
月季起程入京,敲下国师府门上的大铜环时,那魔兽像早知他的到来,门环一敲,他便打开大门,迫不及待、惊喜交加的迎他入内,就像在迎接着久违不见的挚友般。
「你来了,月季!」
端详着他的脸孔,国师兴奋得心脏狂跳。这是真正的月季,而不是自己这三年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幻影。
「我来了,魔物。」
月季仰起头来,因为咒毒的关系,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发育,仍像三年前一样,维持着少年的体态,只是更清瘦了些。
「欸,你太瘦了,这样吃起来不好吃呀。」
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国师咂着嘴,完全不避讳的脱口说出自己想要吞食他的血肉,因为他已满脑子在想如何撕裂他、尝遍他的血肉,月季的血必定甜美宛如醇酒,会让他咬上一口就再也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