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织就花鸟的褥榻之上,莹白藕臂娇软的半倚在枕上,芙蓉俏面,双眸魅惑,樱桃红唇微撅风情无限,衣襟半敞的露出一大截浑圆,诱引男子神魂授与,侵占她的身子尽情享乐。
但她身边俊朗高大的男人却一眼也没往她身上瞥来,他正在说话,而且语气中含着愤怒,更有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钦佩。
「你知道吗,他竟说、竟说、「你不是自诩天下事都知晓,那为何猜不出呢」,他实在令人怒极,我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到张家去。」
「去了张家后呢?」舞衣轻声的问。刚才听了国师所说的张家怪事,她也有些好奇为何月季会这样定论。
国师怔忡好一会,才不甘不愿道:「张雅君禀报他老爹要将弟弟带走调养伤势,他老爹马上从病床上跃起,直奔园中水池,但张雅君早就命令几个家丁将张幼君架上了车带走。
张老头一辈子将么子视为禁脔,不断强迫他画画,现在见么子不见,劈头就狠打张雅君一顿,那凶狠疯狂的眼神,俨然像是被妖魔鬼怪给附身之人。」
「所以事实如月季所言。」
国师不情愿得很,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嗯,不但如他所言,还分毫不差,这张老头自视清高,其实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当发现张幼君的画比自己还技高一筹,便折磨张幼君,对外宣称他的画见不得人,以免张幼君的画现世,自己沦为末流。
可是身为画师,他又深受张幼君的画吸引,因此老逼他作画,每画完一幅,他近乎饥渴的欣赏,但恐怕别人看到遂又将之撕成碎片,就这样不断重复。」
「这月季果真是个奇人!」舞衣叹息,怪不得国师以往总记挂着此人。
她这声称赞让国师脸色铁青。
舞衣失笑,她从未见过从容不迫、神通广大的国师露出这种孩子气的眼神,一支柔荑攀上他的肩膀轻揉,嗲声道:「国师何必苦恼,此人不识好歹,竟妄想与国师一决雌雄,以国师之能,不如就——」她做出刀子挥下的手势,「以绝后患,反正国师一直视他背上芒刺,不是吗?」
舞衣的媚笑里有几分残酷,若不是她这样冷血不仁的性子,跟他又怎能合得来。
「不……」
他声音里有几分的迟疑。
舞衣攀住他肩膀,在他耳边轻柔呵气,「国师为何心软?他曾经封印了你,让你度过三年痛苦受辱的日子,现在正是报仇的时刻,我看他面色蜡黄、嘴唇发黑,恐怕也拖不了几日,国师除了他,还算是给他个痛快呢。」
他没对舞衣隐瞒自己的身分,舞衣胆大心细,他们各取所需,日子并无太大问题。
只是因为他不是人,也不知道该称呼自己为什么,所以皇帝问他姓名,他只说自己无名无姓,连养成他的咒王也来不及替他取名就为他真实面貌而吓死。
见咒王吓死后,他明白自己外貌必定骇人至极,立刻变换面目,以一张俊美面孔生活于人间。
他的力量强大,不论妖魔鬼怪还是人,见到他无不心生敬畏,就算他的外表早已改变,那与生俱来的凶猛气息,在刻意收敛之下仍有震慑效果。
只有月季拥有一种非凡的力量压制得了他,他对他有深深的敌意,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却也有深植于心的钦佩。
「国师……」
他甩开她的手,道:「我说过,他有几日好活,我就让他活多久,我不想杀他。」
原本他也以为自己诱出月季,是想要杀死他,但见了月季后,他不再有这样的想法,他被封印在瓮里三年,每日日子过得冷清寂寞,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月季这个人。
久而久之,那股被封印的怨恨变成莫名的思念。
如果月季死了,那自己在这世上必定孤孤单单,阿狼与舞衣能陪伴他,但他们进不了他的心,他们与他不是对等的存在。
月季才是!
他的声调充满暴戾,全身更是肌肉愤起,杀气盈与室内,舞衣浑身发颤,吓得小脸发白,不过马上的,她想到安抚男人怒气的办法,她脱去上衫,露出京城男人垂涎万分的曼妙身子。
「舞衣多嘴,国师,您别气了。」
她一只小手探入他的亵裤,伏下身,小嘴含入庞然大物,国师脸色镇定如昔。
她不甘心的想,以自己的绝色跟将众男子收服得服服帖帖的媚功,为何国师总是不像其他男子对她那般的讨好与迷恋。不服气的,她将双唇张得更大,含入得更深,男人的热楔这才略微有些胀硬。
她双唇沾满津液,灵舌顺着热楔而下,国师轻叹了声,眼睛半眯起来,仿佛是在享受,又像神游太虚、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