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一直以为神明是高高在上的,一听到有这样的神明,不禁嘴巴张得都吞得下一颗鸡蛋。
魔傲则半信半疑,唤来府里一个美婢,让高明带回静平郡王府。
为了印证月季的话,魔傲三人当然也跟着去了,一入夜,所有人都避离灶房,唯独魔傲还待在里头。
那美婢受命脱衣,但英俊魅人的国师在一旁看着,她扭扭捏捏,脸都红了,身上的衣服无论如何都脱不下来。
「快脱呀!」急着知道结果,魔傲催促。
「国师大人不回避,奴家……羞、羞涩。」那美婢还以为他对她有意,羞答答道。
「羞什么?舞衣比你亮丽百倍,我也等闲视之,你——呃……」没好气的说着,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语气一顿。
对呀,舞衣美艳无双,媚骨如柳,能让男子为之销魂,那样倾城倾国的女子,他都不放在眼里。
为什么看着月季那排骨似的胸口,他就像饿了大半天的狗儿,垂涎三尺的啃上去。
尤其是对那两枚粉嫩的茱萸,他更是含在嘴里流连的逗弄啃咬,每每直到月季扯着他的头发,说他要破皮了,他才不甘不愿的往下吻去。
他正浮想联翩时,一道低哑的声音也急不可耐的催促,「对呀,快脱啊!」
那声音平空出现,美婢吓得尖叫,急忙掩住衣衫拉开门扉而逃。
那低哑声音夹杂哭嗓的叫喊,「别、别走呀!我只是想要看你洗澡而已啊——」
魔傲走向灶台,一手就扯出那声音的主人,只见这人其貌不扬,蒜头鼻,嘴唇也肥肥厚厚的,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盯着那跑出去美婢的背影,一边看还一边擦口水。
「咦,你怎么捉得了我?唔,你不是人?」
那人傻愣愣的问,似乎直到这时才稍微从那美婢的小蛮腰及俏臀中回神。
「你就是灶神?就是你在叫冤?」魔傲问。
灶神神情哀苦道:「对,我是一个神,但干得这么窝囊的神也只有我了,我英明神武的爹叫我当灶神,闲时记录人们说的闲言闲语,大家都知道,女人就爱在灶房嚼舌根,所以我就选了这郡王府的灶房当落脚处,因为这儿人口简单,没啥大事,不用写什么记录,日子过得既轻松又快活,而且这里的婢女一个比一个美……」
他本来说得两眼发光的,忽地话语一顿,又苦下脸来。
「哪知道郡主嫁了之后,那些婢女……呜,我歹命呀,我才搬来这里没一年,那些婢女就全跟着郡主嫁了,会在这里洗澡的只剩胸部像布袋、臀部大得像水缸的婆子,看她们在我面前洗澡,我就眼睛像有针在刺的痛苦,日子过得这么惨,我能不喊冤叫惨吗?」
这种屁事也叫惨?魔傲不屑。「那你干什么不搬家?」
「呃……」他表情更愁苦了,「因为没看到年轻漂亮的女人,我就像没吃饭一样,全身软绵绵的,连这灶房的门都跨不出去。」
「所以只要有年轻漂亮的女人洗澡给你看,你就不会成天喊冤了?」
「是呀,但是我实在饿太久了,麻烦找个天香国色来,补足我的精神。」这小子能把他揪出来,肯定不是人,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
「刚才那婢女就长得不错,我再唤她进来。」
那灶神的蒜头鼻都红了,一手拉着他的衣袖,感动不已,「恩公呀,您真是个好人,以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一定。」
让烂神报答,他魔傲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他嫌弃的拉开他的手要唤人时,灶房的门已经开了,月季手拂灰衣的走进来。「事情办完了吗?」
「哇呀——」
刚才哭哭啼啼的灶神忽然跳起来,缩紧圆滚滚的肚子,背脊挺得像竹竿一样,两眼发直,口水直流,比着月季方向,就像被鬼迷了心窍般。
「如此冰肌玉骨、出尘脱俗、清新高洁之人,别说人间,就连天庭我也不曾见过,我、我要他洗澡给我看。」
魔傲怔了,月季则侧身看着发话的男人。
灶神呼呼喘气,「嗯,你应该是人,是人就好办了。」
他语气一换,连表情也换上一脸的正经。「吾乃灶神,是天帝最疼爱的么子,吾观汝印堂发黑、面色青黄,近日必有灾难,吾因与汝有缘,特来相救,汝只消每日在灶台前以绿叶洗身月余,必能避灾除祸、运势大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