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真正的潮水不同,另一种新的欲念正在涌现。
“你可以利用蝴蝶的数量,它们是侦察的好帮手……”
黄金蟒终于反过来压制了眼镜王蛇。哪怕只有一次,它至少控制住眼镜王蛇的动作。饶星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但立刻被欧一野训斥:“不行!控制住对方精神体之后,你们不能停下,必须立刻转换战术。”
他打了一个响指。眼镜王蛇霎时间化为雾气从黄金蟒的束缚中脱离,不过一秒的瞬间,又再次凝成巨蛇模样。
“束缚是没有用的,必须用接连不断的攻击,让精神体和精神体的主人疲于应对。”
黄金蟒游回饶星海身边。饶星海摸了摸它的鳞片,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看向沈春澜,像一个祈求表扬的孩子。
沈春澜知道自己对宫商说了许多话,但他实在想不起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此时躺在床上,他只能想起饶星海的模样。
哨兵的神情,哨兵的眉眼,哨兵站立的姿势,他像一尊雕塑,近乎完美,令人心折。
抑制剂的作用已经完全消失了。沈春澜怀疑自己对大狗发出的那条讯息也是因为性反应作祟,他现在不想压制,只想被某个人紧紧拥抱,用强有力的手臂把他压在怀中,让心跳声隔着肋骨和皮肉,咚咚地奏响。
鼻腔里似乎仍旧萦绕着饶星海信息素的气味。潮湿又干燥,霸道又温柔,是下着暴雨的大晴天,落了雪的沙漠,矛盾但诱人。沈春澜恼恨那个埋藏在鼻腔内部的犁鼻器,它太灵敏,又太忠诚,传导入大脑的讯息如此露骨和直接。
他感到床融化了,地板也融化了。他依靠的一切东西都在移动,在变化。室内越来越热,沈春澜喘不过气。榛子和樱桃在桌上滚动,天竺鼠化为雾气,回到他湿润滚烫的手心里。
沈春澜抓住头发,在床上蜷缩,喉中发出低沉的呜咽。那并非哭泣或是叹息,是他不受控制的呓语和呻吟。
两种不同的痛苦都在他身体里作祟,生理的和精神上的。他抓起手机,眼睛发红。大狗的备注下显示着“正在输入……”。他在输入什么?沈春澜不明白,已经二十多分钟了,大狗在犹豫什么?
为什么自己每次主动说些越界的话,大狗就立刻沉默?沈春澜开始怨恨这位见不到面的陌生人了。
就在他打算将大狗拉黑的时候,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我怕你生气。】
沈春澜松了一口气。他又躺回床上,摊成一个大字,脑子里暂时恢复了几分清醒。
他只能依赖大狗,只能紧紧抓住大狗——这个人可以让自己脱离对饶星海的无端心动。
无论大狗是什么人,沈春澜都不在意。他跟自己说,他一定要跟大狗见面,跟他谈恋爱。他知道这有些卑鄙,但他顾不上了。
至少在回复大狗的时候,他能保证,自己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诚意的。
“我很想见你。”他默念出自己输入的内容。
这一次的回复很快就来了。
只有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雪豹摇尾巴小剧场梗来自土豆123同学,漏说啦。)
即将迎来六一儿童节的剧团,洋溢着欢乐气氛。
所有精神体都盛装打扮,除了蛇鹫。
梁导:蛇鹫为什么不动?把花环戴上!
蛇鹫冷冷一瞥。
梁导:把花环给天竺鼠。
所有精神体都学习舞动彩带跳舞,除了纽芬兰白狼。
梁导:纽芬兰白狼为什么不动?把彩带拿上!
白狼冷冷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