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忙也没有陪女朋友重要。叫不叫,不叫不去。”
她抱住他的胳膊,“哥哥!哥哥哥哥!我想去求佛!看能不能求个上上签。”
最近各方面都不太顺,她想去佛前上个香。
“去雁栖山吧,据说很灵。”
“好的!买火车卧铺票呗,睡大半个晚上就到了。”黄时雨怕两个人一起住酒店尴尬。
“……你这么会过日子。”
“哈哈哈谁娶到我就有福了。”面试被现实教育的那点抑郁散尽,她现在欢喜得比窜天猴还疯。
“快去收拾东西。”他查了车票的时间点,说,“半小时后在大厅见。”
快到期末考试周,火车上的人不多。黄时雨只带了几样东西,放在盛远川的背包里。
爬上上铺睡觉前,她想问盛远川从包里拿助听器的保养盒,突然想起来得太急,盒子还在宿舍桌子上,没带过来。
土方法上场,摘了助听器放在枕头下面,卧铺颠得她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天明时依稀有了下车的声音,一觉醒来,她睡眼惺忪地伸手在枕头下一探,小机器找不到了。
这一丢又是三万块钱啊。她顿时困意全消,急忙在床上翻找,动作把对面的盛远川惊醒,“怎么了。”
“你接着睡,没事。”她把被子抖了抖,床上没有,于是翻身下床。
“睡醒了。”环境嘈杂,其实他根本就没睡着,“你刚才在找什么?一早就听到你翻东西的声音。”
“……掉了。”黄时雨在下铺看了眼,没有,向他指指自己的耳朵。
“小的那个掉了?”
她没听懂,懵懵地扒着栏杆看着他。盛远川从对面卧铺床上下来,“别急。”
“怎么能不急啊,我下铺的人下车,万一被他拿走了呢?”那是根据耳内形状定做的,别人拿走也没用,但对她来说有用啊。
“先看看床底有没有。”盛远川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躬身在床下照了一阵,抬头对她笑,“我看到了。”
平时清冷骄矜的人,现在单膝跪在地上,探头从火车卧铺地下摸索着她的小耳朵。
地板那么脏……黄时雨有些眼热,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
“拿到了。”他手心躺着个小小的机器,整个手掌都沾着灰尘,顺手从床侧拿了张抽纸把机器擦干净递给她,“快试试有没有摔坏。”
“噢。”对,还有这种可能。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戴上感受了几秒,“……没声了。”
“换个电池试试?”
“电池在你背包里,夹层里面。”黄时雨说。
盛远川给她拿出一板,她取出一颗,把黄色的塑封纸撕掉,换上之后,又把用完的那颗放回了电池板。
“还挺有环保意识,知道电池不能乱丢。”盛远川夸了句。
“嘿,上次去店里听说可以以旧换新,十颗旧的能换一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