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炀来找我的时候,我乍见惊喜,单纯的为他的平安高兴,却根本没有细问他的事情,好像自从重遇三哥以后,我的生活重心都完全的偏移了,对炀的关心竟少了许多许多,我已经不再是他当年认识的心死的阿乔。
可是,我知道他不一样。即使他现在已比我高出一个头,武功厉害,身份高贵,却仍时时刻刻的关注我,还是那个以我为先的炀,而不是挂着夏侯炀虚名的人。
我很坏,是不是?有了三哥的爱,却忘了别人的好,却又在一直接受别人对我的好。我该跟他保持距离的……他不该时时想到我,今年他二十二了吧?换成别人家的早妻妾成群,儿女环膝,可他,还孑然一身。
突然,想起红袖还在一旁,我意识到这里是天朝,不是像现代那么开放。我此举无疑有背叛她主子的嫌疑,我挣扎着脱离炀的怀抱,还心虚的看了下红袖的的反应,只是人家早已背过身去,根本没有在看我们!
炀见我兀自疏离他,眼神一黯,唇瓣张合着,似乎想说写什么,我只装作没有看见。
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才转身对我说,“我们先进城吧,这里自会有人来料理。”
我也没有细问谁来善后,只是放心的交给他,我和他还有红袖就先行进城了。
根据三哥的调查,十王爷的部下有几个是分散在铭州的,可惜天色已晚,不适合登门拜访,于是我们就先找了间客栈来投宿。
因为经历了白天的一场恶斗,我也没了胃口,简单的喝了碗粥,就上楼了。
我重新帮红袖包扎伤口,小心的把药洒上,自始至终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令我佩服。
她的伤是在胸前到脖子蔓延,血肉模糊。还没有结痂的伤口像条蜿蜒的信蛇般狰狞,这伤在男人身上或许不算什么,可是红袖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这可怎生了得?
“你要注意,这几天先不要碰水,若是换药不方便的话我来帮你,千万别逞强。要是不好好料理的话,成了疤就不好了!”我边为她包扎边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