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表面的逍遥。他现在看似放松,却更像一头蛰伏的老虎,伺机而动。我敢肯定他是在查些什么,而且这个还不能明着来,得暗地里细究。
只是,这个酒垆的热闹是虚的,我们的身份也是假的,我不是痴心绝对的卓文君,他也不是风流才子司马相如,我为什么还要陪他演这出戏?怕是我也疯了。可恨的是,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牵制着,一时之间还逃不开。
他敲敲门,然后信步而入,看了眼桌上,再对上我的视线,“在练字?”
明知故问。我没理他,继续写着。自从肩上伤了以后,很久没有好好地活动一下关节了,练字倒是可以锻炼一下筋骨,顺便培养一下耐性,不然,我怕自己对着这个男人会失控抓狂。
见我沉默不语,他也没有恼,只是笑一笑,指着我上面的“勇”字说,“这个字稍显纤柔,得再英气些更妥当。‘勇者无惧’……甚好,甚好。”
没等我同意,他说话间蓦地就站在我身后,高大的身影将我密密实实的笼在他怀里,如此亲密的动作让我想起了营帐的那一天,他也是这般站在我身后……
我浑身都火烫火烫的,不免大声喊着,“你要做什么?”
他轻笑一声,大掌包握着我的右手,开始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勇者无惧,豁达而为。
我怔怔的看着他运笔,他的字更苍遒有力,风骨铮铮。相比起来,我的字却更显小家秀气,难登大雅。
忽然,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凑在我耳边说着,“嗯?在想些什么?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那灼热的呼吸吹得我的耳朵像被火烧似的。
我用力的挣开他,拉开彼此的距离,闷声说道,“多谢指教!”然后拉起裙摆匆匆的离开了书房,末了还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