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还有一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话说那张氏自进府之后,基本无宠,太妃多有不满,虽不敢直接与自己儿子说,却斥了郑氏三两次。郑氏无奈,想了想,还是与子钰合计了一番,子钰自然不敢怠慢,便两下里劝着青廷,给那张氏一个封号。
子钰对青廷,渐渐的又爱又怕,并不敢多耍心眼,这段时日以来,她只把自己放低,由着他疼爱,且跟着他学琴描画、谈书论事,未再提府中其他女眷事宜。
她知道,青廷的性子是极深的,也并非自己可以左右,于是便收起许多聪明机智,只把他人给霸住,其他都暂不做想。而青廷,也由着她在情一字上耍尽小手段,更引着她更贴近自己,跟着自己,涉猎颇广,并欣喜得发现,她总能跟上。
是以,当子钰跟他提起张氏之事时,也有些忐忑,思量一番,由着本能,还是老老实实得把太妃斥责郑氏,郑氏与她合计的事全说了。青廷听后,笑道,“王妃都求到你了,孤的钰儿不简单啊!”
子钰有些恼,“人家正经给您说,您就知道挤兑人家。”
青廷笑点点她脸,“别嘟脸,丑死了。”
子钰气极,背过身子,半晌,青廷却好像忘了这事,只拿着她新作的书画检查。
子钰哪忍得过他,上来气鼓鼓道,“这还不都怨您?您怎么答应我的?不再纳妾,现下好了,人进来了,娘娘那没个交待,反我背上个骂名,只说我狐媚!”
青廷头也不抬,“别嘟着,都说了丑,”说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本来就是小狐狸。”
子钰气憋住了,上来夺过那画,“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不好受,我还得帮您张罗着安排那些……”说着委屈,又哭了出来。
青廷憋住笑,把她搂到怀里,见她哭得伤心,嘘道,“诶,别哭了,是我错,我不能体会小钰儿的苦心,小钰儿最乖最贤惠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