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恣睢冷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他怕伤到傅离骚,没敢用内力,但他心里有气,用的力气也并不小。

傅离骚闷哼了一声。

程恣睢一惊回头,只见傅离骚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竟被他推得轻飘飘后退了两步,像个大型布偶娃娃一样,软绵绵倒了下去,后脑砸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发出“砰”地一声砸瓜的闷响。

傅离骚以手掩唇,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

程恣睢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还当傅离骚为了引他过来,故意用的血包,难不成是真吐血了?

傅离骚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凉凉道:“假的。”

他一边说一边吐血,不一会儿吐得身上、地上到处都是血,还不停呛咳,咳得整张脸都染上了绯红,显出一种和平常的冷酷腹黑完全不同的荏弱和可怜来。

程恣睢眉头紧蹙,俯身就要抱他:“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傅离骚咳得睫毛上都挂了密密的小水珠,却冷漠无情地摆了摆手,“死不……你做什么?”

程恣睢伸手穿过他的腋下,正要使力,就见傅离骚眉头紧皱:“痛!”

“哪里痛?”程恣睢立刻停手。

傅离骚却趁机捉住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眼眸幽深,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这里。”

程恣睢:“……”

“你撩了我就跑的时候,你为了别人来求我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和其他人……的时候,还有,你把我硬推给别人的时候,”傅离骚声音低低的,紧攥着他的手,贴在心口,“这里,都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