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在一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不知道qg况到底如何,太月令的灵气真的可以将秋开雨的伤势给完全的治好吗?在大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像是被蚂蚁一口一口不停地在咬,微微地疼痛,还有偶尔的心悸。时间似乎静止不动了似的,太阳老是在头顶上悬挂着。看了无数遍,也没有觉得有一点偏移的迹象。急得满心焦躁。
突然听得树林间猛地一声响,心跳停了一下,立刻就不知死活地跑了过去。还没有走进树林,就看见左云抱着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秋开雨出来了。谢芳菲扑到他跟前连声呼喊:“开雨,开雨!你怎么了?开雨!你醒一醒好不好?你不要再吓我了!你醒一醒好不好,不要再吓我了!”说着哭了出来,颤抖着身体伏在秋开雨的身上,不肯起来。
左云见她这个样子,qiáng忍住悲痛,低声说:“芳菲,不用担心。宫主只不过触动了内伤,暂时昏迷过去了。xg命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他,可是,他……”一句话梗在喉咙里,没有说下去,连这么一个铁汉双眼也通红起来。
谢芳菲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左云,又看一眼昏迷中的秋开雨,哀伤得说不出话来。这叫秋开雨以后该怎么办!叫自己该怎么办!
坐在chuáng头将秋开雨的双手握在怀里,半天没有说话。突然有些愤怒起来,大声问旁边的左云:“为什么会失败?不是有人成功过吗!为什么会失败呢?你们不是一定会成功的吗!”
左云脸如死灰地回答:“不是我们的方法有什么不对,关键在于太月令。太月令似乎没有什么灵气了。我将功力催发到最大,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灵气。然后将这么一点灵气引入宫主的体内的时候,因为我本身的真气相对于太月令具有重新脱胎换骨的灵气来说太过qiáng大,宫主又是重伤初愈,一时间经受不住,才会昏迷过去。”
谢芳菲瞪大眼睛看着他,问:“太月令在这个时候没有灵气?它不是数千年来都可以让人找到它凭的就是这种源源不绝的灵气吗?在这么关键,需要它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就没有灵气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云摇头,说:“我也不明白太月令是在此刻突然就消失了灵气了呢,还是说它早就已经消失了灵气?”
谢芳菲听他说的这句话,想起一件事qg,问:“是不是只有催发水云宫那套特殊的功法才可以感应到太月令的灵气?”左云点头。那么这样说来,自从自己将这劳什子取出来以后,它有没有灵气就不能肯定了?因为秋开雨武功尽失自然也没有办法感应。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它的灵气突然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呢?
靠在秋开雨的身边,看着他的脸色十分的吓人,于是掏出最后一粒丹药,示意左云扶他坐起来,让左云运功帮他加速药力的挥发。没有多久,秋开雨的脸色渐渐地就有了一丝难得的血色,谢芳菲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突然就想到陶弘景当日用凹的铜镜放在日光下加热炼制丹药的qg景,脑中神光乍现,脱口而出:“我知道是为什么了,”说着转头兴奋地看着左云说,“是不是深水和厚土可以掩盖太月令的灵气?”左云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明白什么了,神qg如此激动,仍然点头说:“只有深水和厚土才可以将太月令的灵气掩盖。”
谢芳菲一脸神秘地摇头说:“不一定只有深水和厚土,还有其他的物质也说不定。我为了掩盖太月令的灵气而将这个劳什子一路带着,想了一个当时自认为很绝妙的办法,就是将太月令密封在煤油里面。因为很多具有特殊xg能的金属都是保存在煤油里面的。你觉得会不会是,这个什么太月令在煤油里面待得太久了的缘故,所以暂时失去了灵气?”
左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保存东西的办法,仔细想了想,有些疑惑地点头说:“我虽然不能肯定,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xg。可是就算知道太月令为什么失去了灵气,也没有办法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灵气找回来啊。”
谢芳菲摇头得意地说:“这个可说不定哦。既然有东西可以将它的灵气掩藏起来,那么自然有东西可以将它的灵气给引发出来。毕竟数千年来它的灵气从来就没有断绝过。大概是每天在吸收什么山川之灵气,日月之jg华的缘故吧。”谢芳菲现在居然有心qg谈笑,说明她早就想到怎么引发太月令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