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这样么?”看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的样子和发烧后随口就来的英文,心里面的酸楚居然一点点变成怒意。
“失眠一段时间就会这样, 人身体机能会有预警。”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挺得意, “我居然睡了六个小时。”
“……”气到无语, “我去买退热贴和早饭。”
转身之后却又想起他拜托别人要一杯水的语气, 气乎乎的再给喻润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边上:“药店就在路口, 我很快回来。”
从头到尾, 喻润都一直带着笑意看着她,一言不发。
心里自我唾弃了两秒钟, 又没忍住凑上去再摸了一下他滚烫的额头, 皱着眉头帮他把毯子严严实实盖好,空调温度调高,再叮嘱一次:“不要乱动。”
喻润乖乖点头, 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
看着磨磨叽叽终于出门的孔安槐,看着她关门前还特别不放心的又跑回来把空调风向调开。
这一辈子,其实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
他追孔安槐的时候,就曾经想过, 这么心软的女人,要是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会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
结果不但不舍得,她连自己有情绪的时候第一个考虑的都是他的舒适度。
这个昨天晚上痛到出汗都还记得安抚他的女人,软的他心里一阵阵的泛着酸。
是真的幸福,死而无憾的那一种。
喻润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