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胆子那么大的人么。”孔安槐皱眉,诊疗所的病床都有布帘,自己上半身衣服为了处理伤口都被剪开了,动都不敢动,“医生,我们没有家属过来的,晚上我陪她在诊疗所观察就可以了。”
没人理她。
那个医生仍然用专业的没有起伏的声音继续交代:“出院后的药使用方法我会写在病例上,一会我包扎的时候你们都在边上看着,换药后也要压迫式包扎,这样有利于肌肤愈合。”
床上两个女人安静如鸡。
“伤口不能碰水,饮食忌辛辣,浅二度烧伤的话一周内即可初步愈合,二度或者深二度的话,一周后还需要过来复检。”医生继续噼里啪啦,“八号床病人家属先去缴费处办理下住院手续,六号床家属穿好穿好消毒衣和口罩跟我进来。”
“我就说没什么大事。”纪坚哲的声音,带着笑,“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车钥匙给你。”
“谢谢。”喻润的声音。
床上两个女人抖了一下。
孔安槐手开始握拳,隔壁床的喻泽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的否定现实:“幻觉……”
幻觉……个鬼。
布帘被掀开,孔安槐趴着只能看到熟悉的牛仔裤和球鞋,在她床面前停了下,然后径直走到喻泽那边。
“章天成去给你办住院手续了。”干巴巴冷冰冰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