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温柔地抚摸着点点的脸颊:“长得可真好啊。”
点点含着眼泪,口中嚅嗫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害怕得张不开嘴巴。
“不要怕。”那个人蹲在她的面前:“你没有错。”
“我还能再看到豆沙妹妹吗?”点点鼓起勇气,眼泪却流了下来。
那个人看着她,沉默以对。
“我只是借宿在这里的客人。”点点迎着刺目的灯光,颤抖着,望向空荡墙壁上的时钟。
太阳西斜,消失在海平线上。
她说,主人快回来了。
那个人所有的耐心也似乎也正用于等待着这一刻,他捂住了点点的双眼。
再松开手时,静静地。
手掌下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她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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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处理完公司积压的工作,因为豆沙失踪一事,心中总觉不安,因此寻到姐夫盖云,他试图知道警方对奎因的应对之策和那些孩童失踪案,不过这其实是冒险的事,自己本来也没打算涉及。
毕竟,小山的遗嘱可不是让他逮住奎因。
那是第三指挥部部长该做的事。
姐夫盖云显然和他想法一致,无心理会奎因夫人,反而更烦心失踪案。
“来啦?”盖云吸着烟,并没有回头,他在家中翻阅包括豆沙在内的所有孩童失踪前的最后录像带。
带走这些孩子黑衣人的身形虽然被宽大的衣服所掩盖,但是根据失踪孩童的身高,同比例计算,大致还是能够判断他的基础身高的。
这是一个172-174厘米区间的男性。
孩子们对他非常信赖。
主动牵住他的手,而且仰头微笑,这是相当不寻常的讯息。
司徒随手翻阅了孩子们的资料。
他也在思索。
连易成飞和盖云这样经验老道的刑警都忽略了的共同点在哪里?
拧眉看了许久,盖云在一旁补充了一句:“这些孩子都住在同一个街区,所以基本上受教育的学校都是重叠的,但是彼此并不认识,是上下届的关系。”
“教过他们的教员、学校的医生、行政工作人员以及清洁人员呢,这些有可能和孩子亲密接触并且建立良好互动关系的人都审讯过了吗?”司徒认为,孩子们相当简单,最信赖的人无非是亲人、熟悉的老师和父母的朋友,但是所有失踪的孩子的交集都在共同的老师之上,所以那些教员才应该是案件侦破的突破口。
“除了那些流动的临时教师不可查,其他的都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盖云苦笑,实在很头大。
临时教师吗?
司徒斐凝视着眼前的档案盒,双手颇有教养地交叠在一起,黑黝黝的眼珠没有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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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润向公司告假之时,正默然地收拾旧物,把佛龛中祭祀的父亲和丈夫的牌位拿出来,专心的擦拭着。